苡苡料想的要想得稍微好上一些,要是那客人鬧到了鋪子外頭,恐怕要不了多久,巡防的衛兵便會過來。
如此這般,這鋪子的名聲,便敗壞了許多。
再者,祝苡苡不希望,這件事情,因著她和孟循的關係,對孟循造成什麼影響。
祝苡苡正欲往前走,卻被一旁的銀丹拉住了手臂,“小姐,您先聽聽動靜,要真有什麼事情讓他們兩個先上,千萬得護著自個!”
祝苡苡點了點頭,便就站在店門口,不遠處看起了情況。
成衣鋪子裡,李珍羨身前站著兩個,身形高大的家僕,而她則怒氣衝衝,絲毫沒有,平日裡端著的翰林編修夫人模樣。
自那日及笄宴上的事情之後,她便一直挨訓。
前頭被自己姑母一頓好罵,說她太沖動,忍不住氣,不該在明面上與人為難。結果,一日後,居然又被從衙署中回來的鄭望城找上門來說,因為她那日做的事情,害得他被言官彈劾。
李珍羨當初喜歡的人就不是鄭望城,要不是孟循早已經成親,她哪裡會退而求其次,嫁給一個屈居人下的鄭望城。
爹爹孃親都說鄭望城將來仕途不可限量,可她怎麼瞧,都覺得鄭望城沒什麼前途。
他們因為這事吵得厲害,鄭望城也好幾日沒有搭理她了。
沒想到,她隨便在一家成衣鋪子定做的衣裳還出了問題,要不是她小心謹慎,那根針可就實實在在的全扎進了她肉裡,這事叫李珍羨如何咽得下氣來?
“不要再和我說那些有用的沒用的,你們今日必須給我個說法,究竟是誰最後一個碰的這件衣服,這樣不長眼睛的東西,你們留著也沒用,把她給我交出來!”
掌櫃的有些為難,最後一個碰這件衣服的,是現在藏在裡間的鄭芙,她和夫人是表親關係,他哪裡好說什麼。
“不說是吧?行,你們幾個把這鋪子給我砸了,你們既然不講道理,我也沒必要再和你磨蹭下去。”
這話一說完,前頭站著的兩個傢伙隨即開始打砸,只是還未有幾下動作,身後一陣洪亮的聲音傳來。
“住手!”
李珍羨哼笑一聲,側過頭來,便看見一個男子,以及站在他身側的祝苡苡,她唇角的笑意,立刻收斂了起來。
(大修)
對於祝苡苡這張臉,李珍羨自然是記憶猶新。
似乎只要碰見祝苡苡,她就總是黴運不斷,先是,婚事不如意,再是及笄宴上的那件事情,分明她在那會兒也沒討得什麼好處,可偏偏所有的壞的事情都落在了她的頭上。
還有今天,她只不過來這家成衣鋪子討個公道,這都能碰上祝苡苡。
李珍羨轉過身來,一步一步朝著祝苡苡走去。銀丹自然也認出了李珍羨,那個,在許多宴會上,處處刁難為難夫人的人。
她下意識上前一步,擋在祝苡苡身前。
李珍羨察覺出了銀丹的反應,斜乜她一眼,隨即嗤到,“怎麼,生怕我吃了你家夫人?”
銀丹眉頭緊皺,面色更加不善。
祝苡苡看著銀丹微微搖頭,隨即將人拉到了身前。
“鄭夫人,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哼,誰要和你別來無恙,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個時候都能碰見,怎麼,你還要過來主持公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