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好。”
許秋月接過,面上神情轉而為笑。
她側抬頭看向祝苡苡,“對不住啊夫人,我方才在想事情,沒注意到您。”
祝苡苡從善如流的坐上忍冬搬來的圓凳,笑著搖了搖頭。
“不打緊,是在研製新選單吧,倒是我打擾了你。”
許秋月呵呵的笑著,“這是哪裡的話,您可是這聚豐居的大老闆,掌櫃的主顧,您過來這,怎麼算得上是打擾呢!”
“但很快就不是了。”她面上依舊端著笑,可這說出來的話,卻結結實實把許秋月嚇了一跳,比剛才那下更甚。
許秋月難以置信地瞪大了一雙眼,“夫人您這是什麼意思?”
祝苡苡也不打算隱瞞,直截了當的開口:“我要把這聚豐居轉手給你,你覺得如何?”
“您認真的?”
祝苡苡迎著她水靈靈的杏仁眼,笑著點頭,“認真的,再過些時候,我就要離開京城了,酒樓遠隔千里之外,我也照顧不到,倒不如把它轉手給你,反正你與這聚豐居也有緣,總比隨意轉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要好吧。”
見祝苡苡這般言辭懇切,許秋月也來了興致,這麼多年她手中也確實攢下了不少錢。再說,她在聚豐居投入的心血可不比祝苡苡少,對這裡,她有些感情,如果真能買下,她大可以以後自己經營,那對她來說,自然是好事一件。
“夫人若是認真的話,我立刻便草擬契書,我也不佔夫人的便宜,這酒樓行情價如何,我就出多少錢。”
“自然可以。”
又聊了一會兒,時候漸漸晚了,差不多到了午時,酒樓也開始忙碌起來,許秋月少不得又要打下手。好在契書已經擬好,兩人也商議的妥當,只等許秋月改日取了銀票來便可以成事。
祝苡苡手中大大小小的鋪子已經轉手的七七八八,所得的銀錢,也被祝苡苡一一吩咐手下的掌櫃,換成大通錢莊的銀票。
如此一來,方便攜帶,她也能輕裝簡行的回去徽州府。
手下的這幫掌櫃跟了她許多年,這次回去,少不得也需要他們幫忙。
祝苡苡兀自想著事情,並未察覺到街上突然紛亂的人群。
跟在身側的忍冬和銀丹倒是先注意到了,可也為時晚矣。
迅疾又雜亂的馬蹄漸漸逼近,街道兩邊的人躲閃不及,撞翻了不少貨攤,好在沒人受傷。
祝苡苡一行皆是女子,反應要弱了不少,待到那高大馬蹄逼近的時候,祝苡苡心神一震,身邊的忍冬銀丹也皆是瞪大了眼。
那一隊錦衣華服高頭駿馬的隊伍迅疾踏來,似乎要將面前的一切碾為塵埃。
祝苡苡從未預料過這種情況,電光火石之間她根本躲避不及。
她下意識閉緊了眼,下一刻,身體一輕。
再次睜眼,她已經退到了街道兩旁,忍冬銀丹則摔在了她身側,她抬眸,和那為首的男子擦眼而過。
那人眼眸銳利,淡淡的一眼便帶著讓人膽寒的威懾。
馬蹄聲漸漸遠去,祝苡苡才悄悄鬆了口氣。
“錦衣衛你也敢攔,膽子真大啊,孟夫人。”
聲音似乎有些熟悉,祝苡苡尋聲望去,就看到了身側冷著張臉的人,
她有片刻的恍惚。
有些熟悉,又有點想不起來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