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者沒有任何區別,只不過前者說起來好聽些罷了。
陪了孟循七年,她就當真甘心,做那個被下堂的糟糠之妻?
以往見她那般伶牙俐齒,得理不饒人,怎麼遇見這樣的大事,反倒如此糊塗,願意這樣善罷甘休。
韓子章眼中的試探更顯,他直直的看向祝苡苡,心裡揣著諸多猜測,等待著她的答案。
祝苡苡不知道韓子章心中在想什麼,但她自覺,他猜的不是什麼好事兒。
她仍舊坦然回答:“韓大人,鳶娘早就脫籍,現在已是良民,我和離,也怪不到她頭上。”
韓子章哂笑,“你倒是看得開,這樣的事也絲毫不掛在心上。”
“記不記在心上,又能如何,韓大人若是沒什麼旁的事,我便先行離開了?”說完她躬身行了一禮,轉身便要離去。
只是才走出去兩步,韓子章便叫住了她。
祝苡苡心裡憋著氣。
本來回家就不順利,偏偏還碰上個沒來由總愛煩著她的人。可她就一平民百姓,人家又是世子,身上還擔著高階官職。可以說只要她稍不合他心意,動動手指便能把她捏死。
好在祝苡苡清楚,韓子章算不上個蠻不講理的紈絝。
甚至,他品性還算不錯。
只是這回也忒煩人了些。
她長長撥出了一口氣,平復了心緒之後,才轉過頭去,面上又堆起了笑,“韓大人還有何事要與妾身說?”
韓子章也不拐彎抹角,乜了眼一邊噤若寒蟬的官差,而後問道:“我剛才見你把路引拿給他核查,他又讓你離開,是不是路引出了什麼問題?”
說到這裡,祝苡苡也有些煩,她這趟又得調頭回皇城找客棧住下,去徽州的時候又得往後推,這怎麼讓人開心的起來。
“是,韓大人說的不錯,我的路引少了京衛處的印章,需得在添上這方印章,才能離開。”
聞言,韓子章頓時瞭然。
因為前朝逆賊的事情,皇城內外都加強了巡防,這來來往往的城門港口,都多了幾道核驗關卡,碼頭這處得再添一京衛處的印章,也是前幾日才下的告示。
韓子章牽起唇角,“你可知道我的官職?”
祝苡苡聽了只覺得奇怪,好好的他又問自己這個做什麼。
韓子章似乎曾經與她說過,但時隔太久,她已經有些記不住了。況且當初韓子章說的時候,她本就沒放在心上,也想著兩人今後沒什麼見面的機會,不必記,只需要知道他品級高,她招惹不起就可以了。
而那會兒,祝苡苡又怎知道,今日還能有這遭。
她只得賠禮道歉,“韓大人恕妾身蠢鈍,妾身不記得了。”
她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把韓子章氣得夠嗆。
心中唸了幾句看在馮縛的面子上不與她計較,那氣才漸漸平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