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孟循冷冷的睇著竹青,他的話卡在唇邊,半個字都不敢吐出來。
而後,孟循側頭看向一邊的墨棋,“帶雀兒過來,我有話問她。”
墨棋應了一聲,腳步聲漸漸遠去。
孟循面前只剩下跪倒在一邊的竹青。
他垂下眸子,低聲道:“不該說的話,不用說,緘口不言,可明白?”
竹青連連點頭,“明白。”
“下去。”
短促的兩個字,卻竹青如蒙大赦,他趕忙連滾帶爬的離開。
微風迎面而來,卻將人的心緒吹得更亂。
孟循合上眸子,費力壓下那紛亂的心緒。
他得冷靜,他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還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他要冷靜。
苡苡還需要他,他不能自亂陣腳。
孟循抬手扶著門沿,穩住身形,在碰到那冰冷的木門時,他不自覺指節用力,手背上青紫交錯的脈絡也隨之突出,根根分明。
這樣大的動作,無疑扯到了後背肩胛上的傷。?他身上的傷本就沒有好全,一直反覆的折騰。
可他卻像是不知疼痛一般,並未在意,眉目間愈發沉鬱。
偏偏是這樣的時候,偏偏是他要回京覆命時,出了這樣的事。
他該再思慮周全些,他應該更多些防備。
他應該想到,那些人無所不用其極,總會想盡一切辦法,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將一切罪證,簡單的交出去。
他得找到她,用盡一切方法。
即便,是拿他手上的那些東西去換。
在清和與穆延說了那番話之後,他心裡當下便有了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