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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說這些,不是想要賣弄可憐,我只是想告訴祝姐姐,我真的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了,我也不想和姐姐爭什麼搶什麼,我只要待在這裡就好,即便沒有名分,即便做個丫鬟……”
說到這裡,鳶娘直接跪了下來。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把祝苡苡嚇了一跳,她想將人扶起來,鳶娘卻拉著她的手不肯起來。
“祝姐姐您讓我說完,”似乎也是說到了傷心的地方,她抽噎了會兒,“在這世上,我再沒有任何親人了,是孟大人把我從那樣的地方救了出來,我很感謝他,我沒有什麼可以回報的地方,我只剩下一個人,我不……”
“不用再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祝苡苡將人扶了起來,“你說和你說的那般,我便不會同你計較,也不會同你生氣。”
鳶娘也是個可憐人。如果只是家裡多養了個人口,多養了個丫鬟,她又計較什麼呢。
大不了以後按照忍冬銀丹的待遇,給鳶娘發月錢。
聽見祝苡苡的話,鳶娘鬆了口氣。
把話說清楚,祝苡苡心裡舒服了許多。
暮色四合,孟循自費昇處回來。
他徑直去了主院,換了身衣裳後,稍稍歇息了會兒。
這次的傷確實有些重,他才奔波了半日,便有些疲乏。
他側眸看向站在一邊的竹青,“把鳶娘叫過來,我有些話想問她。”
他從費昇口中知曉了些線索,想從鳶娘口中再試探幾許。
竹清聞言,面上稍有異色,“大人,鳶娘她去了夫人院子裡,現在還沒回來。”
孟循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一邊,眉心微皺,“鳶娘主動去的?”
竹青梗著脖子點頭。
孟循不由得沉了臉色。
祝苡苡出生商戶確實不得他喜歡,他也還未弄清楚當初為何會與祝家結親,可即便這樣,祝苡苡也還是他的妻子,鳶娘是什麼身份,仗著自己對她禮待,就敢去祝苡苡面前嚼舌根麼?
孟循拔步便朝祝苡苡那邊兒去,他到的時候,兩人似乎在說些什麼。
他壓著眉,沉聲讓鳶娘回西側院。
鳶娘哪敢不從,尤其是看到他的臉色。
孟循冷冷的乜了眼忍冬與銀丹,“你們兩個先出去,我有些話要同你們夫人說。”
片刻後,屋內便只剩下兩人。
祝苡苡見孟循這架勢,有些摸不清頭腦。
可她看孟循的臉色,卻不怎麼好。
夜色匆匆回來便是這樣的態度,難不成,是要對她興師問罪麼?覺得她壓著鳶娘在自己院裡,是欺負了她?
想到這裡,祝苡苡也沒再給他好臉色。
柳眉倒豎,雙唇緊緊抿著,眉心皺得高高鼓起來。
孟循片刻便下了結論,他耐下心來放柔了聲音,“鳶娘才十九歲,身世有些可憐,她說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你也容她幾分,別與她一般見識。”
祝苡苡聽了他這話,心裡頗不是滋味,“她年紀小我年紀就大了?我不也才二十三歲,怎麼不見快而立之年的孟大人來體諒我?”
大半夜的還來找她興師問罪,這是什麼道理?
孟循被她這嗆人的模樣激的失了耐心。
他聲音冷了幾分,“我如果不體諒你,便不會來同你說這些。”
她從來沒和孟循吵過,今日也是頭一回,想到昨日受的委屈,心裡的怒氣更是添了一把火。
“我不會與她計較,我也沒和她說什麼,沒有訓斥她,更沒有罵她。”
看著孟循那沉冷的能滴出來水的模樣,祝苡苡更加惱火,說出來的話,就有些口不擇言了。
“孟大人不用這麼在意,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