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侍郎打的一手好算盤,大女兒嫁給五皇子,小女兒,現下已經十九歲,卻遲遲沒有定親,便是一直在等著韓子章。
不過似乎神女有夢 襄王無意。
但雷霆手段的韓子章並不怎麼擅長應付這位薛家的小女兒薛雪,大多時候都是敬而遠之,遠遠的不願搭理。但薛瑩雪卻頗有其父之風,並不把小女兒的矜持放在心裡。
韓世子那般高枕無憂,總該有些煩心的事才對。至少得讓他體會他的萬一。
孟循讓墨石候著,自己休書一封,吩咐他明日交給費昇。
墨石離開之後,孟循突然生出些恍惚之感。
像是這樣的情緒,他曾經也有過似的。並且引起他這樣莫名情緒的人,也是韓子章。
這似曾相識,極為熟悉的感覺,讓他煩悶又困惑,頭疼的厲害。一時不查,他將書桌旁的茶盞打翻,杯盞碎裂的聲音,引起了門外的竹青注意,竹青匆忙進來。
孟循招了招手,“無事,待會收拾一下就好。”
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那藥的緣故,他頭疼的厲害,再看不下任何東西。即便歇了一夜,那疲憊之感也未能消退多少。
他兀自換了官服,外頭伺候的小春端來廚房準備的早食。
孟循叫住了小春,隨口吩咐她去泡一壺濃茶。
他沒有胃口吃任何東西,但去衙署上值,還需要打起精力應對。
小春聽見,先是低頭稱是,隨後轉身打算去拿杯盞泡茶,只是在離開的下一刻,孟循叫住了她。
小春乖覺的轉過身來,向孟循行了一禮,“大人還有何吩咐?”
祝苡苡雖然離開了,但以往在他院裡伺候著的小春小秋兩人,孟循卻並未讓她們離開。
他不需要人伺候。
但是她院子裡的花草樹木都需要。
他希望,等到她明白,回來之後,屋裡的陳設一如她離開之時。
小春小秋跟了祝苡苡四年,對她的癖好習性都有所瞭解,也曉得怎樣照顧滿院的花草,沒有其他人比她們更適合。
小春今日和往常沒什麼區別,這是那鴉髻上簪著一隻東西,他覺得有些眼熟。
他一定見過。
以小春每月的月錢,她決計買不起這樣的如意金鑲玉累絲簪子。別說是一個月,小春就是不吃不喝,攢上幾年,也未必買得起這樣一根髮簪。
孟循不喜太多人伺候,原因有二,其一他習慣清靜,其二院子裡多了人心複雜,不能保證每個人都是值得信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