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蒙面人徹底走遠,九道才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長氣。
他小心翼翼地取出花藤本體,放入錦盒之中。
隨後又割破手腕,將靈血一股腦滴落在花藤黯淡無光的軀體上,希望她能借助靈血恢復生機。
直到靈血注滿錦盒後,花藤的本體才終於煥發出微弱的生命氣息,一道細微的意念輕輕傳入九道的意識中,叮囑他不要再繼續損耗血液,自己已經沒事了,只是需要陷入沉睡之中修養。
九道默默地收起錦盒,心中湧起無盡的愧疚,同時也夾雜著絲絲後怕。
他深知,這次小隊陷入危機,他要負主要責任。
他過於低估了人性的陰險,明明身處蠻荒,卻仍保留著一部分文明社會的思維方式,所以才草率的去檢查屍體,導致了現在的結果。
如果沒有花藤的拼死相救,他恐怕也已經屍骨無存。
他下定決心,今後一定要對花藤好一點。也必須時刻警惕,避免重蹈覆轍,犯下類似的錯誤。
目睹九道做完這一切,一直守候在旁的姜傲蕾兩女急忙上前,關切地詢問九道和花藤的狀況,擔心他們的傷勢是否嚴重。
九道的傷勢雖然不輕,但在靈氣的滋養下,已經漸漸開始癒合。更棘手的其實是過度消耗的靈血,讓他的實力下降了一大截。
九道安撫著她們的情緒,告訴她們自己的傷勢不重,花藤也只是陷入沉睡,讓她們不要過於擔心。
這時被砍成血葫蘆的許雲亮,拖著重傷的身軀走來,大聲呼喊:“醫生!醫生!我感覺自己還能搶救一下,既然九道老弟沒事,那您先幫我看看行不?”
李夢涵聞言,臉上泛起一抹紅暈,略顯尷尬。
她剛才滿心裝的都是九道安危,竟完全忽略了傷勢最重的許雲亮。
她連忙道歉:“對不起,許大哥,我這就幫你止血包紮。”
許雲亮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接受治療。
他一邊呲牙咧嘴的忍受著疼痛,一邊咒罵著:“天殺的鐵洪猿,嘶!……老子跟他不共戴天!”
姜傲蕾聞言,若有所思地說:“鐵洪猿?原來是他,難怪實力如此強橫。”
許雲亮繼續憤恨地說道:“就憑他那副魁梧的身形,還有剛才從人群中竄出的那一手,活脫脫一個大馬猴似的,整個北方探索團裡,你絕對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人。”
姜傲蕾還是有些疑惑:“如果是他,正面戰鬥我們也不是對手,又何必遮遮掩掩,又為何會突然退走?”
這時,九道接過話茬,分析道:“雖然我不清楚你們口中的鐵洪猿是何方神聖,但如果是指那個蒙面人的話,從剛才的交手中,我察覺到他身上似乎帶著尚未痊癒的傷勢。
他剛剛踢向我的那一腳,如果不是在關鍵時刻有那麼一絲停頓,失去了大半的力道,我當時就已經喪失戰鬥力了。
還有,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注意,他的胸口處,有一片新鮮的血跡滲出,顯然傷勢不輕。
而藏匿在人群中,想必是打算抓住你這個領頭人,讓我們投鼠忌器。
可惜一擊未成,反而牽動了傷口,他自覺佔不到便宜了,便只能選擇撤退。”
九道分析結束,李夢涵和姜傲蕾兩人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她們之前只顧著擔憂九道的安危,並未深究那蒙面人為何會突然撤退。
現在看來,九道的推測極有可能是正確的。
許雲亮聽了九道的解釋,也是頻頻點頭,臉上的疼痛似乎都減輕了幾分。
他感嘆道:“服了!九道老弟,我願稱你為名偵探.王.柯.九道.南。”
九道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也是猜測而已,畢竟我們都沒有親眼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