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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消失了,黑汙氣體卻遮蔽了整片天空,在這之上,月亮也像是影影乎乎染上了血色。
“啪嗒”
一滴雨砸在的窗戶上。
雨越下越多,越下越密,將玻璃蒙上了一層水汽。
蘇不語抱著胳膊,靠在牆壁上,低聲自言自語:“用情侶獻祭,合著這位魔神是個單身狗嗎?”
“嘖,魔神也蠻可憐的。”
雨夜裡,這座霍華德莊園更顯得空曠冰冷。
正在這時,機械梯的方向突然傳來細微的“咔嚓”聲。
蘇不語藏身進窗簾後,警惕地望著機械梯門的方向。
門朝兩側收攏,露出裡面的人。
她提著裙襬,目不轉睛地盯著放下的床幔,踮著腳尖,小心翼翼地靠近。
可是,她偏偏沒有注意腳下,一腳踢上了門口的絆線。
“噹啷——”
懸空的兩個彩色玻璃花瓶受到拉扯,撞在了一處。
伊麗莎白嚇了一跳,立刻抬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她打量了一圈這個絆鈴,皺眉。
這真是npc能做出來的東西嗎?
她輕咳一聲,“哥哥?尼古拉斯哥哥?”
她停住腳步,視線掃過整個房間。
確認房間中沒人,她再次朝床的方向走去。
她小心翼翼挑起床帳,卻並沒有發現任何人。
奇怪了,尼古拉斯去了哪裡?
伊麗莎白放鬆下來,一屁股坐在鬆軟的天鵝絨床上。
“這就難辦了,他能去哪裡呢?難道剛才的騷亂跟他有關係嗎?嘖,真是給哥找麻煩啊。”
她神情變化了,既不羞怯,也不驚慌。
她像是個男人岔開雙腿坐著,抱著雙臂仔細思考。
然而,稍稍思考一下,她就難受地抱住了頭。
“那傢伙的降智技能真是厲害,即便到了下一個試煉場居然還能影響到我,稍稍思考一下就腦子疼。”
她閉目養神,一動不動。
這是個偷襲的好機會,然而,蘇不語仍然沒有動。
過了會兒,伊麗莎白霍然睜開雙眸。
“真的沒有人嗎?”她喃喃,收起了藏在層層蕾絲花邊裡的餐刀。
一進來這個試煉場,他就知道這裡的難度肯定不是自己通常經歷的那種,這樣完備的世界觀、背景故事,一看就不簡單,可怕的是他上場試煉剛剛受到了他人降智技能的打擊,根本沒有辦法做些什麼,只好憑著本能行動。
他看到自己變成了一個小女孩,沒錯,他本來是個男人,但是這回卻被撞在了小女孩的身體裡,他原以為自己裝扮起來會很簡單,可是,沒想到,他實在不適應這個太過弱小,甚至邁大步子也會磕磕絆絆的身體,而且,他懷疑這個身體有什麼先天性疾病,要不然為什麼他走路總是要摔跤的樣子。
首先引起他注意的自然是一來就搶走話語權的大少爺派翠克,其次便是頭頂著“縱火犯”牌子的那個小少爺,他們兩人肯定至少有一個是試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