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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不語的掌上電腦發聲:“尹故,你究竟要做什麼?”
“做什麼……”尹故緩緩喝了一口茶杯裡的牛奶,“我想要做什麼你當然不明白,誰讓你一直高高在上呢,你定下的就是規矩,別人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你呀,可真是可恨呢。”
——“你要是恨我,為什麼不直接來找我報復,何必將無辜的試煉者牽扯其中。”
“無辜?難道他們殺人是我讓他們殺的嗎?既然殺人就要承擔後果……這樣義正言辭的話語,不是你一直掛在嘴邊的嗎?怎麼?現在不是這樣想了嗎?”
尹故笑呵呵睨著他:“你以為我是報復你嗎?你錯了,我只是在試驗自己的技能而已。”
他鮮紅的眼眸直直地盯著自己蒼白的手,他笑道:“反正這些殺人者都是垃圾而已,用來做我的試驗品不是恰到好處嗎?”
“哦,這句話可不是我說的。”
他的眼中閃爍著惡意又詭異的寒芒,笑著看向環繞在蘇不語身邊的眾人:“當年,可是他說殺人者都是垃圾,即便墮落也不值得可憐。”
“瞧瞧,多麼光風霽月的人,多麼義正言辭的話語,可他原來也不過是肆意妄為的魔鬼而已。”
尹故勾起嘴角:“只有當他自己確確實實痛苦的時候,才終於知道自己做錯了。”
“當他的師父因為殺人墮落而痛苦的時候,他倒是會說殺人者有時候也是迫不得已的話了,多麼精緻的利己主義者啊,總有話語為自己開脫,這一方面我可真的不及你。”
蘇不語冷淡地聽著他的話,沒有憤怒,沒有暴躁,彷彿他說的完完全全不是自己的事情。
米小青看著站在尹故身後,似乎什麼都忘記的李斯特,急的要命。
可是,這個時候,越是急躁越不能顯露出來,因為誰也不知道尹故這個瘋子會做出什麼來。
他的身邊雖然只剩下洗掉記憶的李斯特、忠誠的尹故和暗地裡已經倒戈的方破陣,可誰也不敢小瞧他。
因為,誰也不知道他的研究到了什麼地步,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哪個厲害人物等待他救命,又有誰把柄落在了他的手裡。
米小青看了蘇不語一眼,見他笑容淡定從容,動作不疾不徐,自己急躁的心情也漸漸平穩下來了。
白起在門口的平臺上蹲下,探頭往向下面的喪屍海,似乎在打量該怎麼才能去尹故那裡。
蘇不語慢慢敲打鍵盤道:“說你不及我,可別妄自菲薄了,你現在把鍋甩給我不就甩的挺遛的嗎?”
——“我再問你一遍,你究竟要做什麼?”
尹故又倒了一杯奶,非但沒有回答他的話,反倒慢慢說起一個故事。
“你們知道他當年為了救自己殺人墮落的師父都做了什麼嗎?”
崔軒槿溫聲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為了救自己師父,即便做出些出格的舉動也是在情理之中。”
尹故:“說的倒是輕飄飄,若是他害死你的隊友,你還會這麼說嗎?”
誰?
蘇不語害死人?
眾人紛紛看向蘇不語。
蘇不語卻支著柺杖站著,沒有反駁。
崔軒槿猶豫:“這……”
這些事情他的師父程野歌從未對他提起過,所以,這是連他師父也不知道的故事嗎?
鹿星南和甄彪也在打量著蘇不語,明明一路上阻止別人殺人的是他,現在又有人揭露他才是殺人者、害人者。
他們覺得自己彷彿不認識眼前站著的這個人了。
白起卻在此時突然嚷嚷起來:“害死人怎麼了?這裡是金字海,在這裡的人手裡有乾淨的嗎?換句話說,手裡乾淨的人不是有別人費盡心思地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