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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同學，有什麼事情這麼好笑。”阮韻如銳利的眼神，直盯著孫問巧。
“老師，沒…沒什麼，就昨晚看到一個韓劇的劇情挺好笑的。”
阮韻如手環繞著，踩著高跟鞋叩叩的往前兩步，再次詢問，“什麼韓劇內容，讓同學也笑一笑。”
“就是……男主偷爬上女主的床，女主在早晨奮力一踢，將男主一腳踹了個狗吃屎。”這分明是張書陽跟孫問巧的顛倒版，張書陽聽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簡直怒火中燒。
好你個孫問巧，被踢的怎麼就變成他了。
“孫問巧是吧！”阮韻如看了看點名板，抬頭跟她確認。
“你是該開心一下，因為之後我的課，你再也開心不起來了。”說完，阮韻如就開始發考卷，大大咧咧的把每位同學的分數都唸出來，考的好的同學當然臉上有光，考的差的人頓時覺得羞愧無比。
直到最後一張，孫問巧都沒拿到考卷，想必那張就是孫問巧的。
“來，這張寫的挺好的，孫問巧，你出來給大家念念你寫的考卷答案。”
“是嗎，原來老師這麼讚賞我，害我剛才還緊張了一下。”孫問巧完全聽不懂阮韻如的反諷，咚咚的跑到講臺上，直接就將她寫的一套理論唸了出來，什麼凌遲啊，滿清十大酷刑，臺下的的同學鬨堂大笑，一旁的張書陽聽得是額頭青筋突起，頭疼萬分。
唸完之後，阮韻如笑笑，只是那皮笑肉不笑，更為滲人，“孫同學，我頓時覺得你不太適合法律系，更適合文學系，你這篇文章都可以出成一本小說了，從今天開始你就跟著張書陽助教，她會輔導你法學常識，他不只民法很強，刑法跟訴訟法、公司法都算是頂尖的，你可要好好珍惜，先回去座位吧。”
搞了半天，孫問巧就是那個班上最後一名，成績最差的同學，虧她剛才還意氣風發的站在講臺上，長篇大論，真是丟人啊……。
孫問巧看了眼張書陽，此時的他又回到風淡雲輕的表情。
孫問巧的輔導課，每週兩堂課，錯開她一般上課的時間，利用空堂的時間去找張書陽就可以了。
大家都像她投以同情的眼光，誰不知道給張書陽輔導，那是比上刀山下火海還讓人煎熬。
下課之後，張書陽幫阮韻如拿著考卷就往門外走，瞧也沒瞧一眼孫問巧。
“問巧，我同情你。”高思清滿臉就是孫問巧即將不久於人世的樣子。
“我也是。”陸丹鳳也是愁眉苦臉的點點頭。
“行了，不就他那張嘴賤而已，沒事兒，我挺得過的。”孫問巧拍了拍胸膛，沒在怕的，不就一學年而已，民法的課程是一年的。
“聽說前幾日有個女的向他遞情書，情書還沒來得及拿出來，就被他罵的哭的跑走了。”
“我還聽說之前有個學姊被他輔導到，吵著說人活的沒有意思，跑到我們學校頂樓，說要跳樓自殺呢。”
“…………。”
孫問巧聽著附近的人，愈說愈可怕，突然覺得自己人生可能就活到這學期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