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新知府大人油鹽不入,稍稍能讓人放心些,不過平民百姓越級拜訪終歸不妥,若是他的動作過大,勢必會給林西榮以警醒,到時候只怕又會變成一道無解的難關,親手將自己推入困局中。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只能將視線還是盯在園子上……
也許是顧及著新知府,園子裡再不是人來人往地熱鬧場景,難得的安靜下來,一座空曠的大宅子裡,只有麻木無依地女子們對著唯一的小視窗看著外面那片被關起來的天,哪怕只是一角都讓人的心能稍稍活了些……
阿蟬提著空籃子,轉頭見林遠南還在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撇撇嘴,看到不遠處地錦繡本想叫住她,卻見她跟著一個樣貌猥瑣一瞧便不是正經人的男子離開,趕緊抓著林遠南地袖子問:「錦繡孤身一人在這鎮上壓根沒親人,她怎麼跟著一個男人走了?我不放心,我想跟上去看看,要是那人是個歹人,我們也好幫她一把。」
林遠南被壓在心裡的那種怪異的感覺再度升起,他點了點頭,跟在阿蟬身後往那僻靜地巷子裡走,很快人消失在一家看起來寒酸破敗不堪的院子裡,這會兒他才看清楚那個男人是誰,眉頭緊鎖,不悅道:「阿蟬,往後你同她離得遠些,我不能斷定她是好人還是壞人,她身邊的那個是看著園子的人,按理說不得隨意走動,這會兒怎麼會……她不簡單。」……
阿蟬不可置信地看著那處早已沒了人的方向,錦繡怎麼會和那樣的人有來往?她不信錦繡能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前兩天錦繡才和自己說過是中意張屠夫一家的,張屠夫對她也很照顧,兩人之間有那麼點意思,這才多久,怎麼就變卦了?
林遠南伸手要拉她離開這裡,阿蟬卻冷著臉掙脫,她能說得來的人沒幾個,和錦繡來往雖不多,但每一句話都是用最真的心說出來的,怎麼能這樣?怎麼能有欺騙?她今天一定要弄個明白,若是她就是這樣的人,自己沒什麼話好說,往後老死不相往來就是……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才看到那扇緊閉的門被人開啟,出來的是那個男人,臉上饜足表情說明瞭他們先前做了什麼事情,阿蟬更是覺得一陣寒,好端端的姑娘跟著誰不成?為什麼偏要委屈自己……她用力揪緊了裙擺,貝齒緊咬著下唇,一副恨鐵不成鋼……
又等了一陣才見錦繡出來,她一邊收拾自己的衣裳,一邊四處亂看,卻沒想到就這樣對上阿蟬的視線,先是一怔,而後有些難堪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很快又抬起頭,緩步走過來……
阿蟬是過來人,見她腳步虛浮,一切都明瞭了,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問出:「你不是和我說覺得張屠夫一家人很有趣嗎?你不是說想和他們一起過日子嗎?這就是你的誠意?我真沒想到你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到底是為了什麼?是不是他逼你的?你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裡了?」
錦繡低垂著頭,抿了抿嘴,兩隻手不停地攪弄在一起,她小聲地說:「阿蟬姐,我知道你覺得我不要臉,還沒嫁人就和男人做這等齷齪事,我也覺得沒臉,更沒什麼好說的,你就當從沒認識過我罷,我這就把東西收拾出來,多謝你這陣子照顧我。」……
阿蟬頓時被氣笑了,抓著她的胳膊說:「我不信你是這樣的人,你到底有什麼苦衷?有什麼事情你說出來,我們會想盡一切辦法幫你的,但是你不能這麼作踐自己啊,你會後悔的。錦繡,我把你當親妹妹對待,你……」
她的話還未說完,卻見錦繡驀地變了臉,像是受到什麼刺激一般猙獰又可怕,聲音裡都帶著滿滿的怒火:「我都說了不用你關心,你算我什麼人?你不要多管閒事行嗎?就算我明天死在街頭我也不用你操心。我們從來不是一條道上的人,你別在讓我看見你,我厭惡你。」
阿蟬的手被她用力掙開,一時怔楞在那裡不知該怎麼才好,直到身後貼上來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