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兩柄長槍一左一右,直直朝齊書昀而去,逼得他不得不伏倒在地。
「咳咳,師尊……」
傅斯乾一愣,連忙收了威勢,閃身來到樹下,將捂著胸口不停咳嗽的人攬入懷中,順著他的背拍了幾下:「不舒服了?」
強大的威勢一撤,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兩個身著勁裝的少女衝到那陌生男人的面前,一左一右拉著他的手輸送靈力,好半天,才見男人臉色緩和下來。
旁邊有人驚撥出聲:「煙華樓姜九安姜九瀾!」
這正是在比試大會上大放厥詞的姜氏姐妹。
風聽寒從被魘住的狀態中恢復過來,借著傅斯乾的胳膊站起身:「自比試大會一別已有數日,竟能在此地遇見二位姜姑娘,正好向二位道個謝,之前在下身體抱恙,多虧二位姑娘相救。」
經他一提,傅斯乾也想起不久前風聽寒從秘境出來後突然暈倒的事,又想到金藥石那番話,臉色沉了下來。
「見風公子無恙,我二人也就放心了。」姜九瀾掏出帕子將男子臉上的汗水擦盡,視線直直看向傅斯乾,語氣冷然不卑不亢,「修真界盛傳,昭元仙尊仁義公道,今日您手下帶的人,傷我樓主,還請仙尊給個說法。」
此人竟是煙華樓的樓主!
煙華樓樓主來歷成謎,修真界只知其叫燕方時,想不到竟是這副模樣,既是煙華樓的樓主,那一切便說得通了。
不知想到了什麼,傅斯乾眸光一暗,語氣緩慢而平靜:「原來是燕樓主,不知你想要個什麼說法?」
姜九安手握長槍,惡狠狠地瞪了齊書昀一眼,搶先道:「還能要什麼說法,傷我樓主者,難道不該拿命來賠嗎?」
眾人譁然,傅斯乾掀起眼皮,狀似無意地掃過姜九安:「燕樓主想討個說法,自然是應當的,輕不輕重不重,左右我也不清楚煙華樓怎麼個規矩,自當隨你們。」
風聽寒偏頭看向傅斯乾,剛想說點什麼,手就被拍了拍,傅斯乾看著他,低聲道:「沒事,不怕。」
風聽寒:……我能有什麼事,有事的不應該是齊書昀嗎?
見風聽寒恢復得差不多了,傅斯乾遂鬆開了手,嘴角勾著漫不經心的笑,一步步走到齊書昀面前。赤光突現,揮開了姜九安的長槍,不等齊書昀鬆口氣,劍尖就抵上他的脖子,再近一分便能刺出一個血窟窿。
四周響起竊竊私語的聲音。
「仙尊,您這是幹什麼啊!」
「只不過流了點血,算得上什麼傷,煙華樓真是欺人太甚。」
「仙尊……」
傅斯乾被吵得心煩,抬手便把一片人揮出幾米,冷聲道:「本尊做什麼,何時輪得到你們說三道四了?」
姜九安和姜九瀾對視一眼,均不明白傅斯乾此舉所為何意,只是看著那被扇飛的修者,又想起不久前在藥石堂門口發生的事,當時她們二人也是被他一揮手扇開的。
緩過氣來的燕方時將事情捋清楚,剛想開口就聽到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安靜。」
凝音成線。
燕方時抿了抿唇,身體往旁邊一歪,索性靠著旁邊的姜九瀾看戲。
最震驚的莫過於齊書昀,脖子上抵著威名響徹修真界的三秋,他動都不敢動,半晌才開口發問,聲音苦澀:「仙尊這是什麼意思?」
傅斯乾本來是想快速處理好這一切,只是三秋抵在齊書昀頸前時,他突然想起這人三番兩次針對風聽寒的事,於是便改了主意,問道:「齊書昀,本尊有一事不明,你為什麼一直針對風聽寒?」
此言一出,眾人表情頓時複雜起來,鬧了半天,仙尊這是要給自己的徒弟出頭。
齊書昀面色古怪,糾結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