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跟著老太太來過長公主府幾次。她跟老太太一樣,只跟嫡出的說笑,甚至是巴結,從來沒有跟陸漫這一房的人說過話。陸漫討厭那一家子,也沒有主動搭理過她們。
朱四姑娘在路上已經被朱大夫人嚴厲喝斥了幾句,見陸漫看她不善的眼神,也不敢再放肆,低下頭扭帕子,眼裡帶著戾氣,很不服氣的樣子。
陸漫收回眼神,對朱大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們可不敢高攀嫡出。就是在自家的地兒上,還被罵庶出,被潑茶水。我相公和小姑再不濟,也是長公主的後人,皇家的血脈之親……”
朱大夫人的臉一下漲得通紅。她二兒子在御林軍中做事,若姜三郎打贏這場仗就會是御林軍副統領,是他們絕對得罪不起的人。在她和男人的一再勸說下,老太太已經放下了之前的成見,由著他們對姜展唯一家示好。可這一切努力,都被四丫頭毀了。
她心裡又暗罵了幾聲不知所謂的四丫頭,短視刻薄像足了自家的老太太。老太太再短視,有個好哥哥,老駙馬傻了也能當她的倚仗。而她呢,父親兄長都沒出息,憑什麼瞧不別人。
她趕緊笑道,“對不起啊,都是我家四丫頭不好,回去後定會教訓她。”又立著眼睛低喝著朱四姑娘,“我在路上是怎麼跟你說的?”
朱四姑娘不敢不聽大夫人的話,含著眼淚給陸漫屈了屈膝。
陸漫裝作沒看見,跟走過來的其他客人說笑起來。
長公主從陸漫的話裡聽出可能是姜玖受了朱家人的欺負,還被潑了茶。老太太護犢,也沉下臉來。
朱大夫人只得領著自家人走了。
姜凌扶著婆婆過來告辭,等她們走到近前,陸漫視而不見,跟她們身後的人說笑起來。
姜凌氣紅了臉,但在婆婆面前還是不敢放肆。
把客人們送走,陸漫對大奶奶韓氏也沒怎麼搭理,就帶著自己這一房人告辭回了東輝院。
長公主一直覺得陸漫屬於乖巧性,八面玲瓏,輕易不會得罪人。她探究地看了看三夫人和大奶奶一眼。
大奶奶只得紅著臉悄聲把朱四姑娘罵哭姜玖,還把茶水故意倒在她身上的事說了。又道,“大姑奶奶,唉,她,她不僅沒幫著玖兒,還跟著……”
她不好意思繼續說下去,低下頭。
長公主冷哼道,“那凌兒還怪本宮不寵她,該給她的東西給了姜悅。你們看看,本宮識人準吧?她的這個度量和城府,若真得了太好的東西,不定會惹出什麼禍。”
老太太還是有些後悔,早知道她被洪氏教成這樣,就該在她不懂事的時候接來自己身邊養,到底是姜家的嫡長孫女。
東輝院裡,姜展魁聽說妹妹被人欺負了,氣得不輕。拉著姜玖的手說道,“妹妹,哥哥好好讀書,將來像三哥三嫂一樣有出息,給你當倚仗。”
陸漫笑道,“嗯,哥哥是應該給妹妹當倚仗。但是,內因起絕對作用,玖兒的軟性子還是要改一改……”
姜玖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晚飯後,先是二夫人遣人給姜玖送來了九絲羅,接著長公主和三夫人、大奶奶也遣人送了東西給姜玖,以示安慰。
一晃到了二月中,春回大地,柳絲已經抽出新綠,早開的迎春花迎風怒放。
長公主府一片繁忙景象,姜侯爺還有幾天就要娶親了,前些天已經去楊家送了聘。
那些事不需要陸漫操心,她只負責每天給老太太和老爺子請個平安脈,安排一下飲食。她無事就在家裡帶帶孩子,寫寫書。再有就是想念姜展唯,現在他應該進入中南省地界了,那裡多山林,只不知到沒到最終的目的地。
她現在無比鬱悶這裡沒有電腦,還不能寫簡體字,更沒有簽字筆。腦袋裡有很多想寫的東西,但用毛筆,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