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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聽者對視一眼,也並未打斷她。
“然後他十分讚許地告訴我,我是他的徒弟當中唯一一個,因為想要一探究竟而暗中不曾服『藥』的,他極為欣賞,從此允許我前往他藏書庫中的禁地,還為我改了名字。”
沈暮雨不知想起了什麼,打了個寒顫道:“自那之後,同門個個羨慕我,尤其是容朝雲那賤人,更視我為眼中釘,但她——她也是,和我一樣。”
蘇旭挑眉:“你方才還說你是獨一個?”
“不錯,但她和我不同,她是察覺了那『藥』的作用,故此直接向師尊說明,願意為他做任何事。”
她嘆了口氣,“總之——我在禁地中找到一些有關魔族的記載,那些書我帶不出去,然而有一卷裡提到過,闇魔教曾以教徒血肉之身,誕下具有噬魅之力的嬰孩,大略是這個意思,總之那女人——”
“韓芸娘?”
蘇旭介面道。
沈暮雨微微一震,“你們早就知道了?”
蘇旭高深莫測地和離火王再次對視,後者顯見已知曉了關於韓芸孃的事,包括她在裡界的經歷。
畢竟她雖然昏睡了這些日子,禍鬥和銀笙卻沒睡這麼久,他們必然將能說的都說了。
“你師父是萬聖教教徒,他從教中聽聞了韓芸孃的事,獲得了靈感,故此拿你們開刀,想讓你們也生出個魔族?”
蘇旭很想表示一下諷刺,但想想面前的姑娘也很無辜。
“你——你怎麼知道——”
後者滿臉震驚,“他本人嘴上也只是說,他是想要與我們一同研究如何毀滅魔族——”
這其實只是蘇旭的猜測,因為玄火教似乎也在做類似的事,或者說闇魔教的“壯舉”引起了許多魔門的注意。
蘇旭問了這事發生的時間,確實是十多年前,也是韓曜剛出生不久。
沈暮雨顯見不太相信林嶠的說辭,但她又別無選擇,直至師尊吩咐她一件事。
“他讓我留意宗門中的弟子,有沒有天賦高強,卻又不顯山不『露』水、蓄意低調隱藏的。”
沈暮雨猶豫著道:“宗門裡天才輩出,也有許多平日裡埋頭修煉,從不張揚行事的——”
她說得含糊,蘇旭卻知道她意指自己。
“他讓我留心他們是否隱藏真正實力,沒多久又告訴我,你和慕容遙就是其中之一,你曾為你師弟師妹報仇殺了許多人,而慕容遙——不知為何百毒不侵,他讓我弄明白你們倆是否是妖族。”
蘇旭對前面這事不怎麼驚訝,反而慕容遙有些令人意外,似笑非笑地道:“你弄明白了麼?”
沈暮雨微微搖頭,“說實話我那時已懷疑他是魔修,若是按這想法,我就不能全了他的心願,故此也沒好好做事。”
後來她查到了一些奇怪的線索,譬如林嶠有許多年不曾離開轅靈山。
直至六十年前,他閉關結束,開始頻繁離山除妖或者誅殺各種邪崇,期間因為聽說狐妖在益州作『亂』的訊息,他去了一趟涼月城,在城中與幽山君交手。
蘇旭身上的靈壓幾乎都有一瞬的紊『亂』。
與幽山君打鬥之人竟然是林嶠?
雖然早知道那恐怕是個修士,但蘇旭也沒太想去調查,一來沒線索,二來是那死狐妖打塌了茶樓。
她暗中向離火王傳音道:“這事你知道麼?”
後者同樣傳音回道:“我知道是林嶠,然我答應過你父親,不會為了他殺死無辜之人。”
蘇旭頓時扶額,也不好說你咋不告訴我,也是自己從來沒問過。
——但這果然是父親的作風,他興許不會阻撓離火王去做別的什麼事,然而至少與他相關的,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