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以濁氣淬鍊元神,旁人確實難以發覺,你乾脆就不藏著掖著了。”
“……我只是沒忍住,師尊。”
蕭天煬頭痛地道,“我還有件事想和你說。”
蘇陸看他們似乎有話要講,就直接出去了。
蕭天煬見她站起來,立刻表示她可以留在這裡聽,並沒有什麼不能讓她知道的。
蘇陸搖搖頭,“我也有事呢。”
慕容冽瞧了她一眼,“罷了,她還不想留在這呢。”
蘇陸望天:“啊?師尊在說些什麼。”
慕容冽揮揮手,“行了行了,快去找你的……朋友吧。”
蕭天煬茫然地看著他們,“什麼朋友?我認識嗎?”
蘇陸:“……以後大概也會認識吧。”
說完一溜煙跑了。
蕭天煬的住所也臨水,越過庭前的綠地,便是蜿蜒而下的一條清溪,水流清澈見底,又有金紅游魚在石縫中穿梭。
旁邊一座木製水車緩慢地旋動著,竹林在風中搖曳,原先吵鬧的鳥雀都消失了。
蘇陸坐在水邊的石頭上,手縮在袖子裡,摸出了那根長而華麗的金羽,用兩根指頭捋著柔韌溫熱的羽枝。
羽毛融入面板內。
蘇陸:“……請教你一件事。”
從以往的各種經歷來看,反正對方肯定能聽見,而且在她摸羽毛的時候大概就有感覺了。
所以她就開門見山,省去了問候步驟。
人族之間這樣不帶稱呼的開場白或許不太多見,但對面的妖族顯然並不在意。
“嗯。”
腦海裡響起低沉悅耳的男聲。
黎似乎也很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的開場,對她的問題反應良好,沒有嘲諷她難得的禮貌用詞,“說。”
蘇陸簡略地描述了自己的需求,“所以有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哪怕在重傷昏厥之後,也可以不露出妖身的?”
黎不答反問:“你可知道為何妖族在受到重創後,會自行化出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