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陸翻白眼,“你剛剛自己都提了一遍。”
她說得有點亂,但對方顯然懂了。
黎沉思片刻,“這某人還是你師父?所以你對你師父——”
蘇陸:“不是不是,呃,可以是他,也可以是宗門裡的別人,但我一定說清楚,這是編故事,我師父怎麼可能,別再提我師父了。”
同時心裡不斷給慕容冽道歉。
黎:“我覺得你也不像是會幹這種事的。”
蘇陸:“你想的很對,所以說是編故事,我到底還要重複幾次,我錯了,我就不該提起這些東西。”
紅髮鳥妖哼了一聲,“你如今應當知道我方才的感受了。”
指的是她三番五次驚訝他眼力這件事吧。
蘇陸無奈地嘆口氣,“這好像還不一樣吧,算了。”
旋又想起對方竟能看穿自己的修煉路子。
既然能認出她的心經功法,想來不是剛剛才發現的,怕是一開始就知道她是玄仙宗的人。
畢竟散修的本事要麼來自師父,要麼也得是從哪裡淘來的仙家典籍。
尋常小門派也就罷了,玄仙宗這種門派的經典絕不可能外露。
所以她要麼仍是玄仙宗修士,要麼就是叛出門派的。
雖然叛逃後成為妖王手下,也勉強說得過去。
但她這種境界實力,放在妖族中也不算什麼高手。
若是最初就在妖族地盤成長還好說,叛出正道仙門中途加入,還能直接在妖王麾下做事,就有些奇怪了。
畢竟她和洛江也沒有血緣關係。
蘇陸想著想著覺得自己變成小丑了,“哼,你明明早就知道,還問什麼我是哪個妖王的手下。”
黎微微抬了抬頭,“撒謊的是你,你還理直氣壯了?”
蘇陸抱臂環胸,“你不是也神秘兮兮的,說話只說一半?”
黎仍然閉著眼,卻是狠狠皺了下眉,怒道:“真名都說了,你還要如何?”
蘇陸:“……那又如何?我也可以告訴你我叫什麼啊。”
紅髮鳥妖冷哼一聲,“你叫什麼關我何事?”
蘇陸其實還真不太想說自己的名字。
萬一自己轉頭走了,那群修士回來和他說話,從他這裡得到名字,那自己就麻煩了。
他或許會主動說出來,也或許會被迫講出來,總之她是不太想冒險的。
雖然說他實力必然不弱,但受制於人,諸事都不好說。
蘇陸:“所以年輕些的妖王你都不認識?”
她這邊轉換話題跳躍性極大,黎倒是也不在意,“你又想問何事?真琢磨著叛逃?”
蘇陸搖頭又點頭,“也不是,我只是遇到一些麻煩事——前輩不能睜開眼睛,但應該也能‘看’到我的樣子吧。”
既然能出言指點她運功療傷,就應當能感知她體內靈力運轉情況。
通常這需要內視之術,但有些人僅用神識就能做到。
蘇陸:“你有沒有覺得我像什麼人?”
黎似乎有些莫名其妙,“我見過的蛇妖不少,氣息大同小異,半妖也差不多——你可是要尋親?”
蘇陸暗自吸氣。
這人彷彿略有些暴躁,卻是一點都不傻。
蘇陸:“有人找我報仇,認為我是某個,呃,妖族大人物的親眷?”
面前的鳥妖嗤笑一聲,“什麼大人物,說來聽聽?”
蘇陸撓頭,“那人比洛江還年輕,可能也就三四百歲?或者更小一些,你應該不知道吧。”
黎果然不再問,“既然你說是‘大人物’,你親自去見一面。”
妖族的種類也千千萬萬,不同種族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