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腦袋看身後,沒人,隱隱感覺這話是對自己說的。
百目鬼松盯著棋盤嚴峻的局勢皺眉,思索小半天,才慎重放下一枚黑棋。
修長白皙的手指緊隨百目鬼松之後,將他的黑棋圍得水洩不通。
百目鬼松嘆氣,“這局我又要輸了。”
“還沒到最後一步,這麼早就放棄?”四月一日輕笑,將百目鬼松的黑棋放到棋盤外。
“再怎麼掙扎都贏不了,還是輸的乾脆些,重新再來一局吧。”百目鬼松也跟著笑,正準備收拾棋子時,瓦尼塔斯伸出一隻手拿起黑棋,攔住他的動作。
百目鬼松吃驚,“你也想下棋?”
他沒批評瓦尼塔斯故意添亂,之前教瓦尼塔斯繪畫時,閒聊時有對瓦尼塔斯說過圍棋的玩法。
瓦尼塔斯拿著黑棋,輕輕點頭。
“那就繼續吧。”百目鬼松立刻起身讓開,順手將瓦尼塔斯抱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秒轉換視角的瓦尼塔斯手捏黑棋,瞪圓了眼睛。
“好了,這下輪到我觀棋了,不用擔心,我不會打擾你們的。”百目鬼松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鍊的動嘴,臉上全是笑意。
瓦尼塔斯眨巴眨巴眼睛看活寶一樣的百目鬼松,想了想,伸手將他那不存在的拉鍊拉開。
“嗯?”
百目鬼松疑惑地看四月一日。
四月一日笑著解釋道:“瓦尼塔斯大概是希望你繼續說話吧。”
瓦尼塔斯跟著點頭,如果有百目鬼松說話,他就能聽到更多的事。
然而百目鬼松並不清楚瓦尼塔斯的真實想法,只以為瓦尼塔斯喜歡自己。
“哈哈,這樣嗎?我好感動。”百目鬼松朗笑,輕輕捏了一把瓦尼塔斯白嫩的臉蛋,“和我們這群老頭子待一起,難得不感到無聊。”
“可君尋先生不是老頭子啊?”萊迪撓撓腦袋,疑惑道。
瓦尼塔斯努力躲開百目鬼松的捏臉,又聽到萊迪的話,贊同地點頭。
少年一本正經點頭,連頭上的呆毛都跟著晃了晃。
“養著養著,就更可愛了。”百目鬼松笑道。
他沒有指名道姓點出是誰,但四月一日和萊迪都不約而同地看面無表情的瓦尼塔斯,也同意。
“瓦尼塔斯就是很可愛嘛。”萊迪一屁股坐到瓦尼塔斯身後,低頭想把下巴抵在瓦尼塔斯的腦袋上,卻被百目鬼松攔住。
“你這體型,一不小心就會把瓦尼塔斯壓扁,還是小心點吧。”
萊迪想想確實如此,只好委屈地支起身體,心形的龍角一不小心就碰到頭上的樹枝,櫻花簌簌地響,好似在抗議。
在櫻花樹上棲息的小白鳥們受到驚擾,紛紛飛起來,一隻膽子大的直接飛到萊迪的龍角上,“啾啾”地叫喚。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萊迪連聲道歉。
四月一日等人笑笑,繼續下棋。
圍棋下法千奇百變,新手瓦尼塔斯又只學了皮毛,接替百目鬼松下棋,絞盡腦汁掙扎,依舊沒撐多久,輸了。
輸棋的瓦尼塔斯氣鼓鼓著臉,不爽地看棋局,覆盤自己走錯的有哪些,越想越氣。
四月一日伸手,輕輕彈了瓦尼塔斯的額頭。
猝不及防被彈額頭,即使四月一日的力道很輕,但瓦尼塔斯還是吃痛地捂住額頭,震驚地看四月一日。
他的心裡從沒有四月一日會打人的印象。
“執念太深可不好。”
瓦尼塔斯似懂非懂,鼓鼓的臉頰肉和氣球漏氣一樣,瞬間癟下來,後知後覺才發現因為輸棋心情不好,氣到臉頰肉都痠疼了,揉樂揉才舒服些。
百目鬼松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笑,“君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