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定?不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
瓦尼塔斯按捺下心中的好奇,老老實實地上前,將複製好的《彩畫集》帶走,原來的那本則被四月一日君尋挪到書桌正中間,與小香爐並排放著。
“好了,你已經來到你想來的地方了。”
四月一日君尋溫柔地撫摸《彩畫集》,“接下來,希望你能遇到一個珍惜你的愛書人。”
《彩畫集》輕輕顫動,似乎眷戀四月一日指尖的溫柔,過去好久才歸於平靜。
瓦尼塔斯捧著複製品《彩畫集》看了半天,沒想明白自己在其中扮演的意義,悄悄拽了拽百目鬼松的袖子。
百目鬼松低頭看瓦尼塔斯,“瓦尼塔斯,怎麼了?”
瓦尼塔斯張張嘴,沒發出聲音,想了想,便指指自己手中的複製品,又指了指四月一日手中的原版,做出困惑狀,希望百目鬼鬆解釋一下。
百目鬼松沉吟片刻,猜測道:“《彩畫集》應該是某位客人以前給君尋先生的代價,君尋先生將它收起來存放到寶物庫裡,現在到它離開的時候了。”
寶物庫?
瓦尼塔斯眨了眨眼睛,四月一日君尋有這種地方嗎?
“寶物庫在店裡,店都被封存了,你自然見不到。”
百目鬼松看到瓦尼塔斯臉上的問號,解釋道:“君尋先生說過,寶物庫是一座寶藏,在寶物庫裡的每一件東西,都在等待,只為將來有一天遇到應該得到它的人。”*
瓦尼塔斯似懂非懂,但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因寶物庫裡危險的東西太多,往往是力量強大的四月一日君尋進去取放東西,很少會讓百目鬼等人進入,萬一遇到突發情況,他們不好對付。
“這本《彩畫集》需要你的‘啟用’。”四月一日君尋踱步走來,輕輕揉了揉瓦尼塔斯的頭髮,“《彩畫集》讓我和你說聲抱歉,利用了你。”
什麼被利用?
瓦尼塔斯先是迷糊,被四月一日君尋提醒後才一臉震驚,跟炸毛的黑貓一樣,眼睛都瞪圓,不可置信地看手中的《彩畫集》,一想這是複製品,應該要生原版的氣才對,於是又惡狠狠地看書桌上的《彩畫集》。
百目鬼松望向四月一日君尋,故作可憐道:“就只有我一人沒懂嗎?”
“《彩畫集》在寶物庫裡沉睡太久,身上的力量幾乎沒有,需要一個和作者相同時代、相同國家、相同經歷的人。”
瓦尼塔斯眸色微沉,若有所思地抱緊手中的複製品《彩畫集》。
難怪是法語,難怪一開頭就長篇大論寫19世紀,難怪讀的時候會感同身受,是因為相同嗎?
“不是。”
頭上是略冰冷的手掌,耳邊是熟悉的聲音。
瓦尼塔斯仰頭看四月一日君尋,等待他的進一步解答。
“沒有人的人生是相同的。”四月一日君尋看著瓦尼塔斯的眼睛,溫聲道:“你和阿蒂爾·蘭波的人生不一樣。”
書店(3)
“你和阿蒂爾·蘭波或許有類似的經歷,但不完全相同,不然《彩畫集》就能自己來到這裡,而非藉由你的力量才到達。”
四月一日君尋輕聲解釋。
瓦尼塔斯定定地看了許久,確定四月一日沒騙自己,才低頭去看《彩畫集》。
先前四月一日跟他說《彩畫集》正是看中他和阿蒂爾·蘭波擁有相同的經歷,導致他一度以為阿蒂爾·蘭波是這個世界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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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是,還好還好。
如果阿蒂爾·蘭波的人生和他一樣,那阿蒂爾·蘭波的命肯定也很苦……
瓦尼塔斯撫摸《彩畫集》,斂下眼瞼,輕輕嘆了口氣。
他有什麼資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