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雖然有時做事會偏激了些,比如在店對面安裝了幾個攝像頭,目的也只是想實現願望,對店長先生的朋友和孩子們沒有惡——”
他的“惡意”還沒說完整,便注意到太宰治一瞬變換的眼神,話音戛然而止,轉而嚴肅看太宰,“不該做的事不要做,你現在是武裝偵探社的人。”
“不愧是亂步先生,什麼都瞞不過你。我知道自己的身份,那種念頭早就打消了。”
太宰治笑眯眯的,“畢竟我可得好好表現,爭取給店長先生留個好印象才行啊。”
“等等,我想請問一下太宰先生,江戶川先生剛剛說的‘不該做的事’是指什麼?”
一直被動答話的四月一日驟然打斷他們的對話,開口詢問,聲音很輕,語氣卻分外沉重,不容太宰轉移話題。
四一和亂步
太宰治久久沉默。
他對人性的掌控實在太透徹,十分清楚即便是再溫柔的人,心裡也有不可觸碰的底線。
很明顯,對四月一日來說,百目鬼玶和瓦尼塔斯他們就是這條底線。
從太宰治這幾天調查到的資料中,他沒有看過任何關於黑髮店長生氣的記載。
這本該是一件好事。
因為太宰治可以有很多時間,慢慢地、一步步地摸索出最適合與黑髮店長相處的方式,而不用擔心一個不小心惹怒對方,從此再無交集。
可太宰治同時也明白,往往脾氣很好的人,真正生起氣來反而更加可怕。
一旦他開口承認自己產生過的想法,絕對會惹怒黑髮店長。
所以不能說出來。
沙色風衣的青年心思百轉,輕輕咬住沒什麼血色的唇瓣,垂下的長睫徐徐顫動,如同雨天中被迫停留在葉尖上的蝴蝶,薄薄的翅膀被雨水打得顫顫巍巍,難以飛翔。
沉默有時是另類的回答。
在這一刻,似乎連空氣都變得凝固。
在另一旁偷聽的與謝野晶子察覺到不對勁。
明明以太宰治的能力,輕而易舉就能瞞過所有人。
為什麼不這麼做呢?
與謝野晶子若有所思地看端坐在沙發上的四月一日。
“太宰先生。”
四月一日君尋又輕輕叫了一聲,靜靜望著太宰治,等待他的解釋。
“笨蛋太宰,逃避有什麼用?明明沒有去做,只要解釋清楚就好了。”
江戶川亂步小聲自言自語,盯著面前的滿茶几零食,不知在想些什麼,忽然嘆道:“算了,幫一把吧,不只是為了我,還有……”
嘶啦——
偵探青年猛地撕開一包零食袋子,轉頭大聲問國木田獨步:“國木田,今天太宰有工作,沒錯吧?”
“啊?哦,對!我看看……”
因為不管怎麼看都看不到四月一日的國木田獨步連八卦都沒辦法吃到最新鮮的,便沉下心忙碌手頭上的工作。
誰知被江戶川亂步這麼一喊,國木田獨步立刻回神,環顧一圈既人的反應,迅速猜到了什麼,急忙翻開計劃本,替太宰治解圍道:“對了,太宰,你今天還有一個外出的任務,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