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就沒旁的人,季則原本是想跟顧偕深聊一聊的,看顧偕深一坐下就悶頭灌酒,知道他心情是真的不好,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那天下午,顧偕深一句話都沒說,喝到後來是秦助理來接的他。
顧偕深醉得厲害,秦助理還在猶豫該去哪邊,顧偕深說了句“回紫東華府”,他就把老闆送到了甜水路那邊兒。
喝醉了的顧偕深跌跌撞撞進了門,將自己重重摔進客廳的沙發裡。
溫宛睡醒過來,磨蹭著去衛生間,看到熟睡中的顧偕深,隨手撿了條毛毯給他蓋上,這毯子還是他自己帶貨的產品,毛絨絨的,還有兩隻兔耳朵。
顧偕深這一覺睡了挺長時間,溫宛用過晚飯,他還在睡著。
落地窗外,夕陽沿著城市天際線緩緩墜下。
半個小時後,顧偕深醒了,他看看蓋在身上的毛毯,粉嫩得讓人膩歪,抬腿踢開,從西褲裡掏出手機。
溫宛在廚房裡聽見顧偕深給秦助理打電話,顧偕深冷冰冰地道:“我讓你看著他,你怎麼看的,鬧到要上醫院的地步。”
溫宛隔了幾分鐘才出去,顧偕深冷著一張臉,看到他以後,周身的氣壓更低了,懵懂如溫宛,都感受到了一股來自顧偕深身上的深寒氣息。
他薄唇微啟,“聽說你生病了。”
溫宛軟軟道:“是醫生說我生病了。”
顧偕深臉上的神情愈發陰冷,語氣森寒,“你除了會哭和生病,還會什麼,嗯?”
溫宛有些不安,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隱隱約約曉得顧偕深這種語氣是非常生氣的意思。
“你別生氣。”溫宛怯生生的說,聲音軟糯。
說完話,眼神綿綿地看著他,表情有些微懵懂無辜。
換來顧偕深一聲冷笑。
良久,隱秘在黑暗處的男人道。
“滾回房去——”
這最後一句,溫宛是真聽懂了,乖乖從他跟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