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壩最好得趕在這時候,不然天氣冷下來,役夫怕是受不住。」
畢竟修築河壩和修路挖水利不一樣,人還有可能站在水裡,天氣太冷的話,人根本下不去,勉強下去,一旦生病就有可能是一條人命。
莊先生別的不擔心,就擔心錢的問題,「就不知道縣太爺想從哪兒撥這部分錢來。」
白老爺沒說話,這個誰知道呢?
這一任縣太爺可沒有上一任清廉,不過上一任……
白老爺皺了皺眉,定江村的堤壩怎麼會才五年就垮了呢?
此時周大郎正和家裡人說起當年修築定江村堤壩的事,「……一開始送來了很多的石頭和木料,還有一種泥,據說是防水的,等堤壩修築好往上一塗,可以防水。不過後來又有人說那泥沒用,從沒聽說過泥可以防水的,所以又把那些泥給弄走了。」
滿寶聽得津津有味,還把木墩往前挪了挪,就坐在她爹旁邊撐著小臉聽,見大哥說完了,就連忙問,「大哥,修水壩和修水利有啥不同嗎?」
「那當然是有的,河裡水再怎麼攔那也是攔不斷的,所以在口子裡修築的勞丁是站在水裡的,每人站個把時辰,不能站久了,不然這腿上的肉就會紅紅的,就跟蟲子咬一樣。」
周大郎說到這裡,看向週四郎,道:「所以這去服役一定不能得罪看管的衙役,不然他使壞,讓你一整天都站在水裡,不能輪著來,恐怕不等服完役,你這一雙腿就用不了。」
週四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腿,生生的打了一個寒顫。
他有點兒不想去了,巴巴的看向他爹,「爹,我,我還沒成丁吧,還有一個來月才滿十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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