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好像不那麼疼了。」
潘洪嘀咕道:「符紙上有硃砂,會不會是硃砂的功效?」
潘鈺連忙道:「還有血腥氣,也不知道小妹往裡摻了什麼血,爹,小妹以前就神神叨叨的,但也沒有直接去修道的想法,怎麼我們一走,她就去做道士了?」
潘洪沒告訴他們兄弟倆錦衣衛又去抄家的事,怕他們衝動之下犯事,只道:「不是告訴你們了,那天來見我的三清觀道長見到了筠娘,看出她是修道的天才,所以就把她化去了三清山。」
「等將來我平反,或是你們立功離開大同,就去三清山把人接回來,到時候她是想修道也好,不想修道也罷,有家裡做靠山,自可以逍遙自在。」
潘鈺:「可是爹,如果小妹只是剛開始修道就這麼厲害,等我們去接她時,到底是誰做誰的靠山啊?」
潘洪:「你閉嘴。」
潘岳:「爹,這些黃符真的都是妹妹畫的嗎?或許是她師長畫的?」
潘洪:「不,筠娘從不誇大,她說是她畫的,那就是她畫的,只有那些藥是她師長們做的。」
提起藥,潘洪垂眸思索,「大同的大夫還是比不上京城和江南的,三清觀修的是丹道,說起來,筠娘跑去三清觀修符道反倒是走偏了,她應該修丹道才對。」
「我寫信去問問,三清觀或許有對症的藥方或是丹藥,鈺兒年紀還小,絕對不能落下病根。」
「那大夫開的藥二弟還吃嗎?」
潘洪:「吃!為何不吃?筠娘要是有藥方送來,我們就換藥方,在此之前,我們都吃這邊大夫開的藥方。」
潘岳:「那符紙還繼續吃嗎?」
潘洪猶豫了一下後搖頭,「算了,筠娘沒說可以吃多少張,我們吃一張就行了。」
潘洪對黃符還不是非常的信任,所以決定謹慎一點。
「這盒子裡有金瘡藥,你和鈺兒拿去用,我去給你們煮東西吃。」
等潘洪忙完一切,終於寫好信拿出去寄時,已經是下午了。
村子裡哭聲一片,潘洪走出去,已經打聽到大部分情況。
城中的胡百戶和西三所的駐軍一起出兵了,將搶掠的韃子打出去老遠。
對方人不多,只有七八十人,聽說胡百戶和西三所斬首九人,其餘人都帶著搶到的稻子和錢財跑回草原了。
他們這邊死的人很多,其中士兵戰亡三人,其餘全是流放村的人,以及監工的保長。
韃子跑了,村裡的人這才敢跑出去找家人屍體。
有的人家很快就找到了,有的人家是被明軍看見收殮回來的,還有的,則是受傷,幸虧找去的人發現的及時,已經送回來治療。
更多的,還沒找到屍體。
金長立幫著一起去找。
據他所說,當時他們正在田裡捆稻子,這夥韃子突然冒出來,揮舞著刀就衝他們殺來。
當時田裡分散站著約有百來個人,除了流放村的徙流,還有一部分是軍中的雜兵。
這塊田就是他們的屯田,本來就是他們的工作,卻因為完不成,才抽調他們去的。
當時他們撒腿就跑,且是分散跑的,那些韃子也就分散去追,誰也不知道誰跑到哪裡去了,反正屍體不好找。
金長立陪著他們找了兩天,潘岳都參與進去了,找回來幾具屍體,交給他們家人。
失蹤了三人,不知道是跑了,死了,還是被韃子抓去做了奴隸,反正能找的地方他們都翻過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潘洪被叫了去,被任命為新的保長。
吳備在軍中看到他,臉色有些難看。
潘洪心中也很不悅,但他沒表現出來,面上還是一片平淡。
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