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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合婚書是需要用到這些東西的。
城固縣的縣令看到了籍書,這才放了他們。
週四郎一臉憋屈的道:“然後他說和,我們家低價賣了一車的茶葉給羅家,羅家給我們放行。你嫂子砍傷人的事不計較,他們踢傷你嫂子的事我們也不追究……”
因為城固縣是羅家的地盤,所以週四郎他們都不敢在那裡多停留,帶著方氏換到了下一個縣城找大夫看傷。
也不知道是因為受了內傷,還是因為奔波勞累和驚嚇,方氏一下就病倒了。
病情反反覆覆總不見好,他們走一天就要休息一天,後來見她的情況實在是不好,週四郎便咬咬牙,決定還是儘快進京找滿寶,這才緊趕慢趕的到了京城。
滿寶道:“四嫂受了點兒內傷,不過不是很嚴重,還是被嚇到了,又外感邪氣所致,好在她底子好,熬到了現在。”
不然,還真的要出事。
滿寶乾脆給大家都看了一下,週四郎也瘦得很厲害,神情疲憊,顯然這一趟也虧損得嚴重。
滿寶傍晚時又給方氏另外行了一套針,還給她放了血,方氏的臉色略微好了點兒。
三個孩子也被嚇到了,情況不是很好,滿寶也給他們紮了針,等他們睡下了便道:“他們也要吃一點兒藥。”
家裡有大夫,尤其是醫術還不錯的大夫就這點兒好,連週四郎都灌了一碗藥,然後就一抹臉便打起精神來。
雖然出讓了一車茶葉,但他還是帶來了三車。
或許是經了一回事,知道哪怕就算路上不遇到盜賊也會遇到羅家這樣的地頭蛇,週四郎沒以前那麼待價而沽。
剛灌了一碗藥就對週五郎道:“你去找阿六敦,讓他們明天來看茶葉,之前我讓你帶上京城的茶葉呢?”
“都放在庫房裡了,放心,儲存得很好,我每隔三天就要回來看一次的。”
之前這茶葉都是堆在他們住的房間裡,但搬到這邊來以後有專門的庫房,裡面更密封和乾燥,反倒比在常青巷那邊還要好。
週四郎起身去看了一下,等從側院走到正堂那邊,他這才發覺這宅子大得厲害。
他忍不住停住腳步,“這宅子多大?”
週五郎就指了前面道,“那邊一溜的院子也是我們家的,這是中線,一溜下去也是,剛我們過來的甬道,從甬道往下的四個院子也都是,後頭還有一個大花園……”
週四郎有些恍惚,“這麼大的宅子全是我們家的?”
週五郎點頭,他住進來三天了,也有些恍惚呢,他道:“太子送的,聽說以前是太子的別院。”
週四郎便退回去看他剛走過的甬道。
很寬,可以直接過一輛馬車,道兩邊放著點兒花盆和盆栽,看上去生機勃勃的,一眼望下去竟然看不到邊兒。
這麼長的一條道兒,左右兩邊竟然都是他家的房子?
週四郎嚥了咽口水,感嘆道:“京城的有錢人可真多。”
週五郎也覺得,見四哥盯著甬道里的花盆看,便道:“都是滿寶他們這兩天搬過來放的,我們剛進來的時候這兒空落落的什麼也沒有,看著還挺讓人害怕的。”
“滿寶也覺得甬道里光禿禿的不好,所以帶著人把以前常青巷裡買的那些花都搬了來放。”
連前不久剛被她剪禿了花枝的牡丹樹也被她搬了過來,哪怕不開花,光看綠色也是不錯的。
要不是劉老夫人阻止,滿寶還想從花園裡挖一些草皮鋪在牆下呢。
說是這樣夜裡走過有花花草草陪著也不會害怕。
週四郎一臉茫然的走到庫房,站在庫房門前看到裡面只佔了一角的茶葉,突然就一激靈醒過神來。
他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