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他們一開始訓練的題目就比我們難這麼多呀。”
白二郎眼睛痠疼,趴在車窗邊搖頭晃腦的道:“這就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咦,滿寶,我看到你義堂伯了。”
滿寶便也湊到窗戶那裡看,正好看到夏義趕著一輛裝滿東西的牛車從另一條路出來,她立即將白二郎往車裡拽,將窗簾放了下來,小聲道:“別讓他看見我們。”
白二郎取笑她,“你還怕見他?”
“你懂什麼?我這叫知禮折讓,不然大街上撞見,他面上過不去鬧起來,他固然丟臉,難道我就得臉了嗎?”
白善頷首,道:“這叫體面,你也學著些,以後能給人體面就給人體面,爭口舌之快除了一時的快意外什麼好處都得不到,壞處卻是一大堆。”
滿寶連連點頭。
白二郎道:“現在你們兩個都能當先生了。”
滿寶就伸手一拍他的肩膀,笑道:“誰讓你是我們的師弟呢,可不就得教著你些?”
等馬車走過那個路口,確定夏義不會回頭看到他們以後,滿寶他們才將窗簾又捲了起來。
白善往後看了一眼後收回目光,和滿寶道:“只怕他心中怨恨難消。”
滿寶道:“這兩天我大哥和五哥他們去松花巷裡打聽了一些往年的事兒,而且夏伯公也提過當年的事兒,就算沒有我收回宅子這一遭,他和我家的關係也不會好的。”
滿寶道:“他受了我祖父母的宅子,也沒見他清明時去祭掃過我祖父母,既如此,得不得罪他又有什麼要緊呢?”
白善便也點了點頭,認同了她的話,不過卻道:“可也不能讓他一直記著你,我讓大吉去打聽了,看看夏族長打算讓誰把手上的田讓給夏義,當年那半塊田一共分給了幾家,到時候我們去了紅田村也就知彼知己了。”
白二郎道:“你又要行挑撥離間之事了?”
白善道:“什麼挑撥離間,這叫離間計,你能不能用個好聽點兒的名字?”
“不都一樣嗎?”
“自然不一樣了,一個是聽著就跟長舌婦似的,而一個卻是用兵之計,哪兒一樣了?”
大吉在車外道:“少爺,滿小姐,堂少爺,酒樓到了。”
三人紛紛驚叫起來,再顧不上吵架了,“我還沒看完呢。”
滿寶:“我才開始看試卷。”
而白二郎是除了自己抄的試卷外,白善和滿寶收集的資訊都還沒來得及看。
三人互相責備起來,“都怪你!”
“明明是你開的頭……”
“要不是你遞話頭,我會開頭嗎?”
滿寶已經煩躁的跳下車,衝倆人吼道:“別吵了,再吵我就讓先生把你倆逐出師門,都怪你們!一路上東拉西扯盡不幹正事兒。”
白善和白二郎不服氣,“明明是你……”
樓上的莊先生聽到三個弟子的聲音,有些頭疼的推開包廂的窗戶,居高臨下的看著在酒樓門口吵架的三人道:“既到了,還不快上來?”
三人立即斂手乖巧的進去,上樓,然後行禮問安。
莊先生和好幾個大人坐在一起,有兩個滿寶他們這兩天都沒見過,便不由悄悄看了一眼。
莊先生為他們介紹,“這位是商州刺史魯大人,這位是商州長史甄大人,還不快來見禮?”
滿寶便帶著兩個師弟上前行禮,魯大人和甄大人受了白善和白二郎的禮,卻和周滿回了半禮,然後笑道:“周大人快請坐。”
滿寶悄悄看了一眼先生,決定今天還是乖一點兒好,於是婉拒了魯大人的好意。
魯大人見她還這麼怕她先生,不由一笑,問道:“周大人回來商州可還習慣嗎?”
這個“回”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