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她立即抹乾淨眼淚請她進屋裡去,“母親正等著呢。”
立即又丫頭撩起簾子,滿寶進到屋裡便聞到了濃重的藥味兒,一箇中年婦人正坐在床前哭,屋裡還有兩個大夫。
滿寶一看到那兩大夫忍不住嗬了一聲,因為很熟啊,一個是丁大夫,一個則是鄭辜了。
滿寶盯著鄭辜看,“你今天沒進宮?”
鄭辜:“師父,徒兒昨晚上就在這兒了。”
年輕的女子管中年婦人叫“母親”,滿寶便知道她是王太太了。
王太太連忙起身對滿寶道:“周太醫,您看看我兒吧,他從昨晚一直燒到現在呢。”
滿寶連連點頭,放下藥箱,也不拿自己的脈枕了,直接把床上趴著的人的手拿過來放在丁大夫的脈枕上把脈,一邊把脈一邊道:“趴著把脈不太準呀。”
丁大夫看了周滿一眼,乾脆將蓋在病人身上的布料掀開讓她看對方屁股和腰上的傷口,“他躺不了。”
滿寶看到傷口,嚇了一跳,“怎麼這麼嚴重?這,這像是杖刑呀。”
只見王榮的後腰到大腿根部全被打爛了,可能是因為護理得不好,或是天氣太熱,此時傷口已經有些發膿,這又不是一兩道小傷口,而是一大片呀。
杖刑滿寶只見過一次,就是去年告御狀時向朝被打的那一次,當時向朝也是動彈不得,傷得也很重。
可那會兒天氣已經偏涼,雖在牢裡,但醫藥也不少,加上向朝筋骨強壯,所以只低燒了兩次就有驚無險的過來了。
滿寶再看了眼他身上的膿,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額頭。
丁大夫壓低了聲音道:“從昨晚一直燒到現在呢,之前是保和醫館的大夫看的。”
因為周滿和鄭太醫的原因,濟世堂或多或少的被認為是親近太子的,所以王家一開始請大夫是繞開濟世堂的。
還是昨晚情勢不對,王家才去請了丁大夫過來,鄭辜是跟著來學習的,本來還以為是小症,結果他們都在這兒耗了一晚上了。
滿寶摸過脈,又看過對面的臉色和嘴巴,這才去看保和醫館和丁大夫開的藥方。
滿寶提筆重新寫了一張藥方給王家,道:“去抓藥吧,這是內服的,我們來處理他的外傷。”
丁大夫看了眼滿寶的藥方,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忍不住驚訝,只是幾個月不見,周滿開的藥方已經在他之上了。
丁大夫看著周滿,心中只餘驚色,這樣的人,這樣的人,活該成功啊。
滿寶還在看向榮後腰和屁股大腿上的傷,頭也不回的問,“丁大夫,我們得清理一下他的傷口吧?”
鄭辜發現丁大夫在走神,便伸手戳了戳他,丁大夫瞬間回神,連忙點頭道:“啊,對,得把膿和壞肉清理掉,然後用三七粉敷蓋。”
滿寶卻想了想道:“單用三七粉怕是不夠好,再多拿幾味藥來。”
說罷又寫了一張藥方,讓王家去濟世堂裡拿,三人正忙碌時,有下人進來道,“太太,保和醫館的石掌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