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挺高興的,於是問了錢先生的地址後記下。
白善又下去送了一趟程九郎,暗示道:“今明兩日休沐,我們也就是出來走走,故不好多打攪萊州計程車紳和官員。”
程九郎領會,立即道:“程某明白,大人放心,我不會洩露大人身份的。”
白善表示滿意,還邀請他,“下次要是回青州,可以繞道來一趟我們北海縣,本縣請你吃海鮮。”
程九郎笑著應下,告辭離去。
白善看著他離開,轉身上樓。
周滿幾個看著他樂,問道:“你接下來還要見什麼人?”
他癱坐在椅子上,搖手道:“不見了,今日累得不輕,不想動彈了。”
說是這麼說,等到傍晚的時候他還是和周滿帶著大吉和西餅蹲到了碼頭和才下工,或者還依依不捨等著叫的短工們混在了一起,問起他們每日賺到的錢,搬運的貨物種類,來往的船隻誰家的最多,誰家的最大方之類的問題。
等聊完,白善手裡的麥芽糖也送完了,天也快黑了,他起身怔怔的看了一會兒還在海上飄著的船隻,轉身牽著周滿的手回客棧。
白二郎和明達也逛街回來了,他和白善道:“我們幫你問過了,從萊州渡口出去的貨物,最多的是瓷器和漆器,還有就是布料和毛皮了。”
“但布料也多以麻布和綿布最多,綢緞也有不少,但跟這幾樣比起來就少很多了。”白二郎道:“除此外,還有金銀器、酒、藥和銅鏡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反正什麼貨物都有,我問了一下價錢,好些東西這裡都比青州的便宜,那些店家說,別看這裡和萊州城就半個時辰的路程,但價錢卻是兩個樣子,好多人特意從城裡出來這裡買東西呢。”
“不進城他們就少交一份入城稅。”
白二郎問:“那你以後要不要把北海縣衙搬到龍池去?那樣能多收一份稅?”
周滿聞言看向他,道:“這可太招人恨了。”
白善也忍不住樂,看了一眼周滿後道:“我可不要似傅大人那樣被人記恨好多年。”
周滿辯解道:“我沒記恨!就是……忍不住唸叨兩句而已。”
白善:“然後想辦法從傅家手裡賺回來?”
周滿:“……你別亂說啊,我和傅二姐姐可是好朋友。”
白善笑了笑,這才和白二郎道:“民富才是國富,縣衙沒必要和商人爭這幾分利,而且你也看到了,這一片的東西普遍比城裡的便宜,所以縣衙讓的利最後還是要回到當地百姓的手中。”
說白了,他將縣衙設在龍池收了他們的入城稅,難道他們不會加在商品價格上嗎?
就和小時候的滿寶一樣,傅縣令收了她的入城稅,她轉身就提高了糖的價錢賣給傅二小姐,加倍從傅家身上賺了回來,最後總結下來都說不出到底是誰虧了賺了。
所以還不如手鬆一鬆,讓他們便利,也讓當地的百姓得些實惠。
明達瞥了一眼白二郎,見他一臉受教的模樣,但一看就是沒往心裡去,便知他沒有深想,她本想提醒一兩句的,但想到他也不外放當官,想再多也沒有,乾脆問道:“父皇讓你寫的書怎麼樣了?”
白二郎身子一僵,說不出話來。
周滿和白善立即看向他,“你寫得怎麼樣了?”
白二郎撇撇嘴,不太高興的道:“就寫了一點點,不甚滿意,我已經將其棄為稿紙了。”
周滿就伸手道:“給我看看。”
白二郎不答應,“還沒開始寫呢,怎麼給你看?”
“就看稿紙。”
“不行!”白二郎堅決不答應。
周滿就眯了眯眼睛,“那可是寫我的,憑什麼不給我看?說,你是不是醜化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