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驛站吃嗎?
幾位縣令已經道:“白大人,我們今日都是大出血,只有你賺了錢,這飯資……”
大家正攛掇著讓白善請客,一個侍衛蹬蹬的找上來,衝著白善抱拳道:“白縣令,殿下召見。”
縣令們立即嚴肅起來,和白善道:“白縣令先忙去吧,我們回頭再聊。”
白善也連忙起身,和大家團團行禮過後便要和侍衛離開。
侍衛道:“還有周大人和殷公子,殿下在等著呢。”
白善便去樓上請周滿和殷或下來。
孫縣令等人目送他們離開驛站,眼中有些羨慕,“應該是好事吧?”
“總不會是壞事吧?”
“但那侍衛看著很嚴肅啊。”
周滿也覺得侍衛很嚴肅,於是問他,“太子心情如何?”
侍衛瞥了她一眼後道:“殿下在酒樓裡等你們。”
那就不是壞事了,她送了一口氣,因他是東宮侍衛,倆人也算熟悉,便道:“那你何故板著一張臉?”
侍衛臉色更冷了,“我本就如此,廢話少說,趕緊的吧,殿下要等急了。”
說罷打頭走在了前面,將他們領到酒樓就指了樓上道:“三樓。”
不用他親自帶人,掌櫃的知道他們是太子的客人,立即彎著腰來請人。
包房裡,白二郎和公主也都在,但唐鶴和兩位御史都不在,也不知道太子這請客的人選是怎麼選的。
三人進去後和眾人行禮,在剩下的三個位置上坐下。
太子道:“孤後日一早便啟程離開,鹽場上的事你們多費心。”
他並不拐彎抹角,在他看來,坐在這房間裡的都是自己人,殷或算半個自己人,但他父親是殷禮,是皇帝的心腹,他現在做的事並不懼皇帝知道,所以不必隱瞞他。
雖然白善和周滿從不覺得自己是太子黨,奈何太子不這麼認為,他對白善道:“曬鹽法對江南鹽稅很重要,如今適合大規模曬鹽的地方,除了青州便是萊州和登州一帶了,孤去看過,兩州的吏治還算清明,過一段時間他們會派一些人過來北海縣,到時候你教他們怎樣曬鹽。”
他道:“一旦江南鹽場震動,所需的鹽不是北海縣一地能出產的。”
白善應下,問道:“臣是要免費教嗎?”
太子就看向他,“你可以要東西,自己去談。”
白善就有些興奮,然後壓低了聲音問,“他們知道江南鹽場會有變嗎?”
“孤沒有露過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