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輕柔了,這可能是他媳婦和未來孩子的衣服肉之類的,他當然要用心啦。
“四郎,你幹什麼呢?”
背後突然響起一道吼聲,嚇得週四郎差點趴倒在地,蹲在一旁專心致志看著的滿寶都嚇了一跳,她沒週四郎的定力,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後癟了癟嘴就要哭。
聽說週四郎扛著鋤頭上山,卻沒來幫忙所以跑來興師問罪的週二郎頓了一下,然後立即衝上去安慰滿寶,“滿寶,二哥嚇著你了?”
週四郎也顧不得坑裡的茯苓了,立刻轉身安慰滿寶,“不怕,不怕,四哥在這兒呢,二哥嚇你是不是,我替你揍他。”
說揍就揍,週四郎轉身就給了週二郎的肩膀一巴掌,緊張的看著滿寶道:“怎麼樣,還怕不怕?”
滿寶:“……不怕。”
兄弟倆都呼了一口氣,去年老周頭嚇了滿寶一頓讓她發高燒的記憶實在是太深刻了。
週二郎揉了揉肩膀,暗暗的瞪了週四郎一眼,看了一眼他挖開的坑,問道:“你們挖樹根幹嘛?”
週四郎對他討好的一笑,小聲道:“二哥,這可不是樹根,滿寶說了,這叫茯苓,是一味藥。”
“茯苓?”週二郎精神一振,也亮晶晶的看著坑裡的東西,“滿寶,這真是茯苓?我記得這東西是白的。”
“是白的呀,”週四郎也興奮起來,樂道:“肉就是白的,二哥,你見過茯苓呀,這東西貴嗎?”
週二郎想了想道:“應該貴吧,我聽誰說過,大戶人家的女眷喜歡用這東西做甜點吃,平時也是一味好藥材。”
既然是能賺錢的東西,週二郎當然不會怪週四郎不務正業了,於是他一擼袖子蹲下去幫忙。
倆人一點一點的往下挖,等把茯苓下的土也給挖出來後,就小心翼翼的把它和松樹根分離,看到露出來的那一點白色的肉,週二郎高興得不行。
滿寶要把所有的泥土填回去,恢復原狀,她是這麼打算的,“菌科似乎總喜歡在原地生長,我們把土填回去,明年說不定又能長出一片來。”
週二郎他們不是很懂,但他們聽滿寶的,原地填土又不難。週四郎還伸手拍了拍松樹樁,笑道:“要不要給它施點肥?這樣它長得快點兒。”
週二郎就瞥了他一眼,“你家肥多呀,你就在這一片多弄些落葉來給它填根就是了。”
週二郎把東西收好,盯著其他樹的樹根看,問道:“這東西好找嗎,這兒還有嗎?”
“那邊還有一株,兩株都是在松樹墩邊找著的,我懷疑就得找松樹墩才行。”
兄弟倆帶著滿寶找過去,週二郎沉吟道:“松樹墩,那得把松樹砍了吧?還不一定能長,我們肯定不能砍這麼多松樹。”
週二郎也立刻想到了眾山,眼珠子一轉,壓低了聲音道:“老四,明天你上眾山看看?”
“我也是這麼打算的。”
兄弟倆相視一眼,心領神會。
週二郎叮囑道:“小心一點,別讓大梨村的人看見,村子裡的人要是問起來,你就說去找野菌,要是碰見大梨村的人,你也這麼說。”
週四郎應下。
滿寶就道:“說找野菌也沒錯呀,茯苓就是菌科。”
週二郎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那樹根一樣的一坨一坨的東西是菌?”
滿寶點頭,雖然科科沒有把它的名字分析出來,但卻很確定它是菌科,這是不會有錯的。
週二郎和週四郎就沉默,許久,兄弟便忍不住嘆氣,“讀書可真有用啊。”
週四郎小聲道:“二哥,要不等家裡有錢了,把大頭他們送去讀書?”
週二郎就嘆氣,“大頭和二頭估計都不行,把三頭四頭給養出來吧,等他們再大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