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在一旁笑吟吟的道:“我堂哥,我,還有我師姐,都想買一匹,也拜託張兄了。”
本來想確定了是騙子後約架把人在外頭揍一頓的,可這會兒看似乎不用那麼麻煩。
白善留在太學裡和張敬豪培養了兩刻鐘的感情,直到白二郎慫慫的找過來了才起身告辭。
張敬豪這才看到白誠今天的慘狀,愣了一下問:“白誠你怎麼了?”
白善代他回答,“沒事,就是昨日調皮,我們先生罰了他,他難受,所以把眼睛哭腫了。”
白善扯著白二郎告辭離開了,讓他送他回國子學。
白善在路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拍了白二郎一下,“你愧疚什麼呀,我是揍他了還是罵他了?”
白二郎扭捏道:“你那麼假惺惺的過去找人,我還以為你要警告他呢。”
“本來是的,”白善道:“我還想好了,把人往外約,然後打一頓,好警告他別亂壞你,不過現在看來不用了。”
“我們去賭球是一大幫人一塊兒去的,任可都去了,他也賭了,還有喬韜……”
“賭球的事我先不追究,那千里馬,他是隻賣給你一個人,還是大家都賣了?”
“當然是只賣給我一個人了,”白二郎道:“我跟他關係好。”
“進學才二十來天,你們關係能好到哪兒去?剛才那些跟他一起吃飯的同窗,他們相處有半年了,結果他們連他家跟馬商有關都不知道,”白善沒好氣的道:“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兔子不吃窩邊草,正巧,你不算窩邊草。”白善道:“坑你一筆,以後太學裡碰見只當不認識,又不同班,便是你知道自己被坑了又怎麼樣?”
“我會告訴同學們。”
“誰信你?”
白善道:“你沒聽他今天說的嗎,他跟那馬商不熟,只是在你那裡提了一嘴而已!馬你是和馬商買的,錢也是交給馬商的,跟他有什麼關係?他最多是在你跟前提過一次,結果你自己被人給騙了……”
白善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張敬豪後頭會怎麼說。
他一個太學的學生,家境也不差,用得著去騙同窗的錢嗎?
白誠吃了啞巴虧忍下也就算了,不忍,回頭這事鬧出來,先生和同學們只會覺得白誠蠢,並不會覺得是張敬豪騙人。
白二郎目瞪口呆,半響才道:“你也說了他家境不差,那為什麼幹這事?”
“還能為什麼,他缺錢唄。”白善恨鐵不成鋼的道:“他家境不差,不代表他就不缺錢。”
白二郎沉默,張敬豪和白善,用他的腳趾頭思考都知道要更相信白善呀。
白善道:“行了,這事你別管了,我和滿寶修理他,哼,帶著你去賭錢,這錢是那麼好賭的嗎?你先想想下學後回家怎麼面對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