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把益州附近幾個縣州給他就行了,免得換來換去的還水土不服。”
皇帝笑著點頭應是。
見他贊同,太后的面色這才好看點兒,問道:“對了,這水災都過去四年多了,怎麼還沒安置好流民?益州的刺史和縣令是幹什麼吃的?”
皇帝笑道:“華陽縣縣令是唐明輝的兒子,朕看了他的摺子,頭兩年他就上書說在華陽縣任官很難,說他到任上時,以前災民們留下的田地全都消失不見了,一時不知該如何安置災民,所以和朕請罪呢。”
太后便沉默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小兒子,見他低著頭,便扭頭和皇帝道:“唐明輝的兒子不過及冠吧?”
“那倒不是,有二十五六了吧。”
“那也小,年輕人辦事不牢靠,一點兒小事便與你抱怨,這天下這麼多難事,難道都要皇帝一個人去操心?那要他們那些臣工幹什麼?”
皇帝笑著點頭,“母后說的是。”
太后也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她怕越說越崩,乾脆轉到了安全的話題上,她伸手指了一個青年道:“你沒來前,新安寫了一首詩,我讀著很好,你也來品一品。”
轉頭看見太子等人,笑道:“太子們也來試著做一首看看。”
太子可不喜歡作詩,但皇祖母都那麼說了,他還能拒絕嗎?
他瞥眼看向幾個弟弟。
老三李理立即湊上去樂道:“皇祖母,您給新安郡王出了什麼題?”
“叫什麼新安郡王呀,叫大堂兄,”太后嗔道,“你們可是兄弟,自家人不要如此客套。”
“是,是,皇祖母說得對,您給大堂兄出了什麼題?”
皇帝的臉色好看了點兒,在座位上坐下,乾脆將益州王叫到下首說話,任由孩子們去太后那兒玩。
他幾個兒子,不論剛學會走路說話的七皇子和剛上學的六皇子,上至太子,下至五皇子,作詩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老三了。
有時候皇帝自己心裡都很疑惑,他生的幾個兒子怎麼都不像他呢?
皇后拉著益州王妃笑盈盈的進門時,殿內正一片熱鬧,李理做了一首好詩,正把太后逗得哈哈大笑,兄弟和堂兄弟們都在互相恭維,好一片其樂融融。
要不是皇帝案桌上壓了好幾張彈劾益州王的摺子,皇后都要以為他們家本來就是這樣和睦溫馨的了。
太后雖然很心疼益州王,也很想念他,恨不得時刻把他留在身邊,可益州王到底大了,還是藩王,到了晚上,他還是得出宮去。
太后惋惜的讓益州王領著妻兒出去,卻把雲鳳郡主留在了宮裡。
“反正你們明兒也要進宮來,就把她留下,讓她和我這個老婆子說說話吧。”
雲鳳郡主就挽著太后的手臂笑道:“我也喜歡皇祖母,想留下來照顧皇祖母。”
益州王妃嗔道:“你呀,不給你皇祖母搗亂也就算了,還照顧呢?”
“誰說的,她只要在我就很高興了,”太后笑道:“這端茶送水自有宮人去做,難道我們宮裡還缺下人嗎?”
皇后低下了頭,三年前,因為益州水患持續嚴重,皇后和皇帝商量後決定放出一批宮人,當時太后便有些不悅,沒想到這事都過去三年了還能被提起。
國子學訊息靈通,所以沒兩天白善便回來告訴滿寶,“皇帝下旨把其他王爺也叫進京了,八月將近,他們應該會趕在中秋前到達,到時候京城肯定熱鬧很多。”
他道:“我聽人說,昨天益州王府便很熱鬧,不少親朋故舊上門敘舊,有人傳出話來,益州王妃選了八月初一的好日子宴請親朋故舊,你要賣花,要不我讓劉貴去幫你打聽打聽?”
滿寶搖頭,“不用,我五哥現在專門給飯館採買,認識了挺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