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關老爺的病情,然後問道:“紀大夫,我去了關家好幾趟,還不知道他們家是幹什麼的呢。”
紀大夫沒在意的道:“還能是幹什麼的,自然是讀書種地的。”
“您說起季家的時候也說是讀書種地的,但季家就很厲害,人家住在城裡,還有那麼大的房子,關老爺怎麼住在城外?”
紀大夫就笑道:“這讀書的也和讀書的不一樣,比如你那兩個師弟,一個在讀府學,一個在書院讀書,那能一樣嗎?”
他道:“季家出了一個左相,讀書出來當的是天子之臣,關家差一點兒,關老爺自己也是讀書人,不過他以前是王府的家臣。”
滿寶愣愣的,“益州王?”
“對啊,我們益州能有幾個王府?”
滿寶沒想到關老爺真的和益州王有關,半響才反應過來,“以前?那現在呢?”
“現在?”紀大夫搖了搖頭道:“那就不知道了,關老爺的頭痛病越來越嚴重後就從王府裡搬出來住到了關家莊,還在不在王府任職我一個大夫也不好問,不過香火情肯定還是在的,聽說他還時不時的被王爺叫到王府裡下棋畫畫呢。”
“他眼睛不是看不到了嗎?”
“看不到也是這半年來的事,以前可好著呢。”紀大夫蹙眉看向滿寶,道:“搓藥丸的時候也要專心,這種病患家中的事你知道個大概就行,沒必要細究。”
他往前院看了一眼,沒外人,這才壓低了聲音和滿寶道:“我們這些做大夫的除了醫術好,還得眼低嘴緊,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說的不說,尤其你還是個女娃,以後是要常出入深宅後院的,知道嗎?”
滿寶微微被轉開了注意力,問道:“我為什麼要常出入深宅後院?”
紀大夫就看了眼懵懂的滿寶,搖了搖頭笑道:“你呀,年紀還小,待你再長兩歲就明白了。”
“那您現在就告訴我唄,怎麼還非得等我自己想明白呢?”
紀大夫一想也是,輕咳一聲道:“我這不是不好說嗎……行吧,告訴你,婦人身上有很多病都不好請我們這樣的大夫看,你是個女娃,她們更喜歡找你。”
紀大夫沒說的是,其實從去年入冬後便開始有人悄悄的找上來了,都是想請滿寶出診的。
畢竟去年重陽,滿寶可是獨立掌了一個醫棚,而且還治好了不少人。
深宅大院裡的太太小姐們,各種各樣的病情也不少,哪怕家裡不缺錢,有的也開明,但有些病就是不好與他們啟齒,所以總是憋著不看大夫,多是自己請個懂行的嬤嬤開藥了事。
滿寶去年在益州城揚名,一下盯著她的人就多了起來。
別的不說,她可是正兒八經學了醫術的,不比家裡那些嬤嬤強?
所以入冬那會兒便有人來藥鋪請過滿寶,只是被老鄭掌櫃和紀大夫一起擋了。
一是因為滿寶醫術還在學習,紀大夫還不放心完全放手讓她去治,這會兒要是治壞了人,那是要壞名聲的。
對一個大夫,尤其是一個有可能成為名醫的大夫來說,名聲是很重要的東西,所以紀大夫有何老鄭掌櫃都很愛惜滿寶的名聲。
二則是因為滿寶年紀還小,會派人來請滿寶的都是深宅大院裡的太太們,這孩子還太活潑,別看她整天笑眯眯的,脾氣卻又大又犟,從小沒受過什麼委屈,進了那些規矩多的深宅大院,恐怕一言不合就能甩開臉子,紀大夫很怕她還沒開始自己的名醫生涯,就先把自己搭進去了。
所以紀大夫和老鄭掌櫃都不敢放她出去。
而且,紀大夫這會兒就看著滿寶嘆氣,這孩子還話嘮,跟誰都能嘮上話,還聰明,秘密那是一摸一個準,但大戶人家的秘密是那麼好知道的嗎?
紀大夫語重心長的教她道:“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