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坐上馬車,和倆人道:“這就是人情冷暖。”
滿寶點頭。
白二郎正走神,沒理他們。
滿寶便和白善對視一眼,倆人當著白二郎的面擠眉弄眼起來。
白二郎許久才回神,回神就看到倆人正望著彼此,也不知道用眼神在說著什麼。
他牙酸了一下,道:“你們二人能不能停歇一會兒,外面景色也不錯的。”
白善問:“外面有什麼景色?”
“怎麼沒有,外頭這麼多好吃的。”白二郎說完撩開窗簾往外看,這才發現外面是曠野,他一呆,“這是去哪兒?”
白善和滿寶默默地看著他道:“姜先生在城外建了間別院,邀請先生過去住兩天避暑,是誰今兒一大早就在唸叨著了?”
他們是早就商定好送完五皇子就去姜先生的別院的,因為就是這麼巧,他們在同一個方向。
因為白二郎出乎尋常的忘事兒,從姜先生的別院裡回去以後,滿寶和白善悄悄的在花園裡碰頭。
滿寶:“不知不覺師弟都快十七了。”
白善:“……是三師弟。”
滿寶繼續:“的確也該說親了。”
白善則是想了想道:“不容易,陛下很寵明達公主,怕是想給她說一門家世極好的親事。”
滿寶想了想,覺得還真有可能,恐怕皇帝認為的好就是家世第一,相貌第一,才華第一,人品第一。
“看明達的意思吧,”滿寶想過後道:“還有皇后在呢,我覺得皇后會聽明達的意思,而且二郎也不差呀。”
白善點頭。
雖然他經常嫌棄他,但自家的師弟自己說可以,真和外面的人相比還是很不錯的。
倆人對視一眼,滿寶道:“明達那裡我去問。”
白善便道:“那白二那兒我去問吧。”
白善這會兒才覺得怪異,小聲道:“怎麼覺著我們是他長輩呢?”
滿寶嘿嘿一笑,“我們是師姐師兄啊。”
他們決定保密,但不到半天,家裡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莊先生對於弟子們從來都是放養,他們想去做的事兒只要不是太有危險,或是違反了法律和道德,他基本上都是聽而任之,偶爾還會給他們提一下建議。
所以對於兩個弟子想要做媒,還“膽大包天”的想讓他們師弟成為駙馬的事兒他沒有阻攔,只是提醒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才是名正言順的。”
劉老夫人只沉吟了一下便道:“說起來二郎年紀也不小,的確應該說親了,我寫信讓你堂伯來一趟吧。”
白大郎也很快知道了,到底年輕,還沒繃住臉色,張著嘴巴半響才回過神來,然後和劉老夫人道:“堂祖母,這不好吧?”
劉老夫人笑道:“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兒呢,有什麼好不好的?你師妹和弟弟們也就這麼一說,不過二郎的確該說親了,他現在好歹是崇文館學生,就算是說不上公主,也可以說別的家世相當的姑娘,那麼大的事兒你也做不了主,不如讓你爹來一趟。”
白大郎便想起他學裡同窗的提議。
其實他弟弟現在京城裡還真勉強算得上個香餑餑,他們家錢財不少,也是世家旁支,他們家雖只有兄弟兩個,卻都是嫡出,他在國子監讀書,他弟弟更是混進了崇文館做了太子伴讀。
以前還不顯,現在太子生了長子,地位越發穩固,若無意外,他將來登基做了皇帝,那他弟弟憑著曾經伴讀的身份會走得比別人更順一些。
所以今年便有不少同窗玩笑著要和他結親,家裡有妹妹和堂妹的同窗也是不少的。
白大郎一直沒應下,是因為覺得弟弟還跟個孩子一樣不開竅,可現在想想,他年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