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郎指著外面道:“看,那麼冷的天我們竟然出汗了,可以想見我們有多累了。”
幾人中只有殷或乾乾淨淨,不急不喘的,因為他根本就沒下場,連拉弓的基本動作都沒做,就騎著馬在旁邊溜達了兩圈,然後嫌棄嗝屁股便下馬坐在一旁休息去了。
白善指著更加狼狽的劉煥笑道:“我和白二是鄉巴佬沒打過馬球也就算了,你在京城長大的,也學過,怎麼也不會?”
“我會!”劉煥強調道:“我只是太久沒打,所以失了水準而已,你等著吧,我下次就能讓你們見識到我的厲害了。”
別說白善和白二了,連殷或都不信。
滿寶聽得津津有味,道:“我也想打呢。”
旁邊桌子上坐著的封宗平聽說便坐過來道:“這個簡單,明兒休沐我們去西郊馬場打馬球,你們去不去?”
少年們都心動起來,白善扭頭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道:“這兩天都有些昏沉沉的,我怕會下雪。”
“怕什麼,等它正下了再說,”封宗平笑道:“它要是真下雪了,我們就去狩獵,要是能打到一頭鹿,正好可以烤鹿肉吃。”
滿寶“啊”了一聲,滿懷期待的道:“烤著鹿肉賞雪呀。”
封宗平樂,攛掇道:“怎麼樣,去吧,去吧,來京城都這麼久了,你們還沒在西郊馬場裡吃過烤鹿肉吧?”
還真沒有,去年這時候益州王剛死沒多久,他們還有些擔驚受怕,哪敢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呀。
白善見滿寶實在想去,便點頭道:“行吧,那我們就去,說起來,若是下雪,這還是京城的第一場雪呢。”
滿寶:“瑞雪兆豐年,今年京畿地區乾旱,小雪過了都沒下雪,要是真要下雪,只希望這一場雪稍大一點兒,起碼能緩一緩旱情。”
殷或掐指算了算,道:“後日是大雪吧?說不定還真會下雪。”
大家吃了飯,滿寶也不急著回去,反正天色還早,於是一群人便移到閣樓裡去坐,一邊聊天說話,一邊消食等時間過。
天色漸漸暗沉了下來,滿寶也有些犯困了,她得回去洗漱,然後還要去教科室裡和莫老師上一節課呢。
她剛起身,徐雨帶著兩個內侍從她們住的院子跑過來,到了樓下便喊,“周太醫,太子妃要生產了。”
滿寶的睏意瞬間消散,她和白善對視了一眼,立即就要下樓。
白善跟在她後面疾步下樓,問道:“要不要我陪你過去?”
“不用了吧,你又不是大夫,過去了也沒用。”
白善一邊下樓一邊問,“你今天上午不是才去看過她嗎,是不是出了問題才突然要生產的?”
“預產期本就是這段時間的,早幾日晚幾日都是正常的,”滿寶快速的道:“應該沒事兒。”
但底下的內侍一見到周滿便道:“周太醫快走吧,娘娘嚇壞了,此時腹痛不止,正叫得厲害呢。”
白善一聽,立即道:“我和你一起去。”
都說生產是鬼門關,太子脾氣不好,真有個萬一,滿寶被欺負了怎麼辦?
滿寶還沒來得及說話,徐雨就將手中的藥箱遞給她,溫順的道:“周太醫,這是您的藥箱,奴婢從你房裡拿過來的。”
滿寶接過,還想再推辭,白善已經拉了她的手大踏步往西府那邊去,道:“快走吧,別讓殿下和娘娘久等了。”
白二郎也追著在後面跑下來了,大聲問道:“那,那我怎麼辦?”
白善抽空回了一句,“你回去睡覺,要是怕,晚上就去和殷或他們睡,明兒一早我們要是還沒回來,你就先出宮去報平安。”
話音未落,人已經小跑著出了院門,跑甬道里去了,白善要給她提藥箱,滿寶也沒拒絕,但也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