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但還是道:“好吧,這錢你收回去吧,買一匹小馬而已,又不要求是好馬,我還是出得起的,回頭你問一問周叔叔,要不要給他買些香燭紙錢,或者牛和羊要不要?一般祭祀得要五牲吧?”
才要搖頭的滿寶一頓,立即點頭道:“其他的不要,但羊和牛要,你也能買來?”
白善便想了想道:“得避人耳目才行,此事急嗎?”
“不急!”
白善就笑道:“那就好,我回頭仔細的想想,等我想到了好法子就告訴你。”
白善將錢放在桌子上,起身道:“明天吧,明天休沐,我找藉口與你出去走一趟。”
“大吉必定會跟著吧?”
就是因為大吉痊癒了,她才感覺抽不出手來,不然她大可以換一個車馬行再買一匹小馬,也不會惹人注意的。
白善就道:“那你明天去一趟二柳巷吧,讓大吉送你去。”
滿寶笑開,“我也是這麼想的。”
倆人商量好,白善臨出門前再次問道:“真的不需要準備香燭紙錢嗎?”
滿寶:……不需要!
而在同一時刻,七里村正在敲鑼打鼓,老周頭抱著一張黃綢蹬蹬的跑回家,一疊聲的讓周大郎去準備香燭紙錢,“多準備點兒,多準備點兒,不僅要給你小叔小嬸燒,你爺爺奶奶,還有老周家的列祖列宗都要燒……”
整個七里村都沸騰了,他們村,他們老周家竟然出了一個官兒!
好吧,雖然官兒在十二年前就死了,可那也是官兒呀!
村長已經跑去找村裡的老人了,當年為了躲避官府的追查,周銀早從族譜上移掉了,現在得重新記回去,不僅得記回去,還得記詳細點兒啊。
週二郎見家裡和村裡的人亂竄,忍不住尷尬的衝前送聖旨和公文的大人笑了笑,道:“大人見諒,大人見諒,我小叔蒙冤多年,我爹一時太過激動了。”
前來送旨的官吏雖然很看不起他們這樣失禮的行為,但也沒表現出來,他可是知道的,周家的小女郎如今還在悄悄的進宮給皇后看病呢。
而且路上碰見回京的楊縣令和唐縣令時,倆人言語間還對七里村的村民及周家頗多讚譽。
就算是給那倆人面子,他也不好表現出不友好來。
週二郎正尷尬的想要請人進屋坐,聽了訊息緊急趕來的白老爺連忙笑吟吟的上前招呼。
官吏們一眼便看出他是士子,臉上的笑意真切了幾分,對行禮的白老爺點了點頭。
白老爺對週二郎點了點頭,和他一起請官吏們去白家落腳,待吃飯的時候再過來周家吃酒。
官吏們看了一眼有些亂的老周家,點了點頭後轉身和白老爺週二郎去白家。
周大郎和小錢氏很快把擠在老周家道喜的鄉親們送走,這才把周立學(三頭)叫來,“你二叔把幾個官兒帶到哪兒去了?”
周立學道:“白老爺過來,二叔和白老爺帶著他們一塊兒去白家了,說要等吃飯的時候再過來。”
周大郎就鬆了一口氣,對小錢氏道:“外頭的事兒我來管,你先帶著弟妹們把飯菜做出來。”
小錢氏點頭,憂心的看了一眼主屋。
周大郎道:“沒事,爹和娘哭一會兒就沒事了。”
老周頭是實在忍不住了才哭的,他不知道州牧是多大的官兒,也沒在意這個,他就知道,有了這個,那就意味著滿寶在京城裡沒事了,畢竟她親爹都被皇帝嘉賞了不是?
他還知道,有了這個,周銀總算是可以正大光明的祭祀了,以後也不用怕再被翻出什麼事兒來。
老周頭捧著黃綢跑回屋裡時眼淚就沒忍住噼裡啪啦的往下掉,錢氏也沒攔著她,她撐著桌子坐在椅子上,也抹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