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給他送去一份,此時我們就不用管了。”
姚塵驚訝,“不管了?”
“我們在京城沒有人手,想要查他並不容易,不如交給你莊伯伯,他現在是京官,三個徒弟無一是等閒之輩,應當是用不上我們插手了。”
姚塵便沉默了下來,半晌後點頭,“那我們回家嗎?還是……給兩個孩子報名,讓他們試一試進士考?”
姚塵說這話時其實是有些忐忑的,他道:“父親,我看莊伯伯不會記恨當年的事,而陳福林現在又不在京城了,或許孩子們可以試一下進士考。”
他道:“不至於像我,只在地方上考了明律。”
姚戈思考片刻,到底還是不捨得就此耽誤兩個孫子的前程,於是點頭。
姚塵就大鬆一口氣,高興起來。
而此時,莊先生坐在車上思考著,到底是誰去找姚戈,想要將當年的事再次扣在他頭上呢?
莊先生不由的敲了敲手指,他就是一個小小的侍講,而且年紀大了,晉升無望,也就每旬給太子上一堂課,將來或許會有點香火情在,但他的年紀和履歷擺在這兒,誰會對付他?
而且還如此大費周章。
現在太子地位穩固了許多,的確是香餑餑了,連帶著崇文館和詹事府一起水漲船高,但再怎麼樣,他這個小小的六品侍講也不值得人這樣大費周章的對付。
不是他,那就是為了他身後的人了。
誰呢?
太子?
莊先生微微搖頭,真要以師從對付太子,那也應該是找孔祭酒的麻煩,不論是品級,還是因為孔祭酒就是太子從小到大的老師,那都得找他。
那就只剩下三個孩子了。
莊先生先把白二郎排除在外了,這孩子現在翰林院裡如魚得水,一心只想寫話本,偶爾做些翰林院裡交代下來的任務,剩下的時間便是陪著明達公主過家家了。
他並沒有仕途的野望。
白善和周滿嗎?
莊先生沉思起來。
“先生,到家了。”
下人將凳子抬過來,扶了莊先生下車。
莊先生問門房,“白善和滿寶二人回來了嗎?”
“回先生,少爺和娘子沒回來,大吉也沒回來。”
這麼晚?
莊先生扭頭看了眼天色,微微搖頭,“他們這是又出去吃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