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唐夫人等一眾女眷就趁著這時機跟在媒婆身後走到了最前面。
在場的郎君們每人敢惹這些夫人,往邊上擠了擠。
滿寶看見他們便雙手一靜,沒敢動了,手指還和白山的在袖子中糾纏在一起。
媒婆將托盤交給邊上的九蘭,笑道:“新郎大喜,新娘大喜,新郎新娘郎才女貌,看著便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吉祥話跟著不要錢似的往外說,她伸手拿過酒壺往銀盃裡倒酒,笑道:“今日喝了交杯酒,新郎和新娘便同福共苦,相濡以沫……”
滿寶抬起一手來接過酒杯,手指被勾了勾,她便下意識的抬眸看向白善,白善也正端著酒看她,倆人相視一笑,白善便將勾著滿寶的手拿出來接過酒杯,和滿寶喝下這一杯交杯酒。
大家看到倆人的笑容,紛紛在心裡泛酸,在場的,已經成親的佔了多數,畢竟十九二十來歲還沒成親的是少數。
都經歷過新婚,可誰的新婚有他們這份知根知底和甜蜜呢?
很多時候,新婚就是跟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一起摸索的過日子,快樂是有,但忐忑和不安,以及陌生感一定是最多的。
所以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包括白大郎在內的人想,一會兒一定要好好的鬧一鬧洞房才好。
喝下交杯酒,媒婆便高興的用剪刀在他們頭髮上剪下一束來,然後將兩束頭髮綁在一起,直接打了死結。
她將打結的頭髮放在盒子裡裝好,然後壓在床頭下,這才退後一步高興的宣佈,“禮成,祝賀新郎官和新娘子了,新人大喜。”
她才這麼宣佈,屋裡立即爆出歡呼聲,一人拿著兩個杯子和一壺酒上來叫道:“閒話少敘,我們請新郎和新娘先飲三杯酒再說。”
九蘭和五月高,立即將媒婆拉到一旁塞給她兩個紅包,低聲道:“我們老夫人說了,我們郎君和娘子朋友多,這鬧洞房人多就容易失了分寸,還得請您老幫著把控把控。”
媒婆心領神會,接過紅包就塞在袖子裡,拍著胸脯保證道:“兩位小娘子放心,有我盯著,出不了太多差錯。”
這是個下馬威,趙六郎和封宗平為首,大家跟著起鬨,先喝下三杯酒再談其他。
白善瞥了倆人一眼,他們兩個都已經成親,尤其是趙六郎,他成親太早了,白善很惋惜的沒能去參加。
他伸手接過酒杯,接連三杯下肚,本來就紅的臉更紅了。
滿寶也喝了兩杯,正要喝第三杯時趙六郎攔住,笑吟吟道:“怎麼能讓新娘子自己喝酒呢?新郎怎麼也要幫一幫忙才是,這樣吧,新娘子喝半杯,新郎喝半杯好了。”
滿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喝下半杯酒,伸手就遞給白善。
白善伸手接過喝了。
哼,又不是嘴對嘴,誰怕誰呀,他們小時候不僅一個鍋裡吃過飯,還在一張榻上午睡過呢。
眾人見倆人臉上泛紅,分不清這是羞紅的,還是喝酒喝紅的,主要是倆人臉色都太淡然了。
這就沒意思了,早知道讓他們嘴對嘴的餵了,不行,不行,這樣就失禮了,這兒到底不是教坊司,也不是春風樓。
大家擠眉弄眼一番,然後就推出趙六郎為首,他啪的一下開啟摺扇,搖了搖後衝白善擠眉弄眼道:“白翰林,你見多識廣,可知道洞房為何稱為洞房嗎?”
白善還沒說話,滿寶已經舉手道:“我知道!”
眾人一愣,紛紛看向周滿,這,這不太好吧,雖說你是太醫,可這種問題搶答是不是不好?
滿寶一本正經的道:“傳說黃帝擊敗蚩尤部落後,為了讓新加入的蚩尤部落成員融入華夏部落聯盟,黃帝規定,不允許蚩尤部落再透過掠奪的方式去獲取女人。如果部落中,有誰產生了感情,便由家人給夫妻倆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