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書又有點兒多,不免就有些弄混,當然,大部分他還是記得的。
莊先生一看他的模樣便明白了,他將圈好的課本交給滿寶,道:“監督他背下吧,好幾年前背的課文,再複習一下,應該可以背下來的,重要的是墨義,有些詞句的墨義很難記,你幫幫他。”
滿寶記下。
莊先生知道這個弟子素來聰慧,甚至自己都押過他的題目,因此笑道:“你覺著哪些詞句會考的,你便重點教他。”
滿寶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將任務佈置了下去,莊先生這才拿了冊子思考了一下,招過白善道:“走,我們去園子裡談一談策論,且不打攪他們。”
白善應下。
被落下的白二郎連忙道:“先生,先生,我也要考策論的,我們倆考的卷子是一樣的,我不聽嗎?”
莊先生就停下腳步,回頭與他笑道:“莫慌,雖然你們考的卷子是一樣的,但側重點可以不一樣,白善的帖經和墨義都不成問題,為師想讓他爭的是國子學的名額。”
“你嘛,策論你才學了半年,剛學會破題,這個隨性就好,回頭為師再給你說一說規矩就行,只要行文不亂,其他的隨便了,但你的帖經和墨義卻一定要好,如此,說不定可以爭一爭太學的名額,一定要爭取上四門學。”
莊先生指著滿寶道:“這兩樣,你師姐足以指導你,你先跟著你師姐學吧。”
白二郎扭頭與滿寶的目光對上,滿寶衝他露出笑容,眉眼彎彎,可愛的不行。
但白二郎卻抖了抖,覺得瑟瑟發抖。
一旁的白大郎見了忍不住道:“先生,要不讓我來吧。”
莊先生便看了他一眼,笑道:“讓滿寶來吧,你在一旁看著。”
他頓了頓後解釋道:“你可彈壓不住這小子。”
白二郎苦著臉道:“先生,我很乖的。”
乖倒是乖了,就是總也忍不住走神。
白大郎趁著滿寶出去和老周家人說話的功夫拿起課本指導自家的弟弟,一低頭就看見他雙眼放空的在發呆。
白大郎:……
“二郎,你想什麼呢?”
白二郎沒理他。
白大郎就伸手在他眼前招了招,等他回神後蹙眉問,“你想什麼呢?”
白二郎老實的搖頭,“忘了,大哥你一嚇我,我就忘了剛才在想什麼了。”
白大郎:“……趕緊背書。”
白二郎悄咪咪的往外看了一眼,見書房裡只有他們兄弟兩個,他就大著膽子抱住腦袋道:“可是背不下去了,大哥,我好愁呀,我們休息一會兒好不好,我一點兒也不想背書,剛才背了好久了。”
“你都記住了嗎?”
“差不多了吧,滿寶說的挺細的。”
是說得挺細的,有時候講解釋義,白大郎覺得比他說的都好,難怪莊先生會那麼喜歡這個師妹。
白二郎見大哥暫時沒再逼他背書,趁勢轉移開話題,探頭往外看了一眼後問,“滿寶在和大頭他們說什麼呢?”
白大郎瞟了他一眼道:“叫立重,忘了昨天被人追著滿院子跑的事了?”
出門在外頭,大頭和二頭也都不樂意大家叫他們的小名了,都嚴正宣告過要叫他們的大名,這樣出去才不會被人小看,不至於找活兒乾的時候被人當做小屁孩。
但白二郎一時改不過來,昨天被倆人追著滿院子跑。
白大郎訓完他才道:“說抄卷子賣卷子的事呢。”
到底是和滿寶一塊兒長大的,白大郎都沒詳細解釋,白二郎一下就明白了,他叫道:“不是吧,她還要把我們買的冊子抄一遍再賣出去?不行,這冊子是我和白善花錢買的,她得算我一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