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最有錢的。”
楊和書早在滿寶說村長去罵週五嬸時就知道她不是村長家裡的了,沒想到竟然也不是第二好的人家嗎?
楊和書問,“他也賭錢?”
“周虎哥才不賭呢,只是虎嫂子去年難產,現在還得吃藥呢,一下就把家底給掏空了,唉~~”
“唉~”
“唉~”
楊和書看著垂著腦袋的三個孩子,覺得那叫周虎的在村裡人緣應該不差。
他沉思道:“一場病便能讓一個稍富裕的家庭傾家蕩產呀。”
“可不是嗎,所以我爹常說,有啥不能有病,我們要是敢去河邊玩兒,或是淋雨,回去就一定會被揍一頓。”
楊和書笑問,“你父親叫什麼名字?”
滿寶精神一振,樂顛顛的道:“我爹叫周金,我家可窮了,你可要記住了喲。”
楊和書笑容一僵,問道:“為什麼要讓我記住?”
滿寶和白善寶對視一眼,連忙道:“沒什麼,沒什麼,你只要記住就行了。”
楊和書就揉了揉額頭,問道:“你們猜出我的身份來了?”
滿寶眼睛亮晶晶的,問道:“你什麼身份?”
他什麼身份?
楊和書定定的看了滿寶一會兒,見她眼睛晶亮,並不心虛,而一旁的白善寶也滿懷期待的看著他。
只有白二郎一臉懵懂。
他便忍不住笑道:“也沒什麼,就是羅江縣新到任的縣令而已。”
他問滿寶和白善寶,“你們見過我?”
他到任也有二十天了,滿寶他們在街上不小心看到他也是有的。
誰知道滿寶搖了搖頭道:“沒見過。”
楊和書懷疑的看著她,問道:“那你們是猜沒猜出我的身份?”
“反正你一定是官,”白善寶道:“除了官和將要當官的人,誰還去體察民情呀。”
“為什麼我一定是官?”
這下換滿寶說了,“你一看就是讀書人,還是細皮嫩肉的讀書人,像你這個年紀的讀書人,出門在外不是當官就是遊學,你要遊學,光明正大的告訴我們唄,還找了個迷路的藉口,從白馬關鎮去縣城,再怎麼抄小道也抄不到我們這兒來呀。”
最主要的是,楊和書的表現太像他們曾經看過的一本《微服私訪記》了,雖然是話本小說,但她和白善寶都覺得故事很好看。
本來以為那裡面的故事都是杜撰的,畢竟貴人出場怎麼可能不前擁後簇,比如傅縣令。
反正滿寶見他的時候,他的身邊都跟著很多人,不是官吏,就是他的下人。
可看到楊和書的那一刻,滿寶就覺得,並不是世上的官都和傅縣令一樣的,就好比人與人也是不一樣的。
原來系統裡的話本還是靠譜的。
楊縣令顯然對當地還不夠了解,並不知道為什麼從白馬關鎮去縣城抄近道就不能過這兒。
不過……
他上下打量三個孩子好一會兒,他們年紀都不大,這得多調皮才能摸清附近村子到白馬關鎮和縣城的小道?
他並不知道,滿寶、白善寶和白二郎有過一次迷路的經歷,之後他們曾經琢磨過要怎麼去白馬關鎮,加上跟著當時服役的勞工混了很長一段時間,大家家長裡短啥都說到。
聽說他們是迷路找過來的,當時就把自己知道的路數了一遍,滿寶為了找一些沒見過的植物,還曾經好奇的拉著週四郎去走過好幾條小路,只是沒找到什麼稀奇的植物就是了,倒是撿了不少的木柴。
連白二郎都被動知道了好幾條小路,當然,他是不會去走那些小路的,得要雙腿走也就算了,還沒休整過,到處是坑窪和草木,一點兒也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