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差點兒往後挪,震驚的問道:“你,你們要開我的肚子?”
丁大夫立即安撫他道:“小公爺放心,只是很小的一個口子,瘍醫就是做這個的,而周小大夫連開腹取子都做得,這樣的清腸術法自然不值一提。”
“那是因為開的不是你的肚子!”蘇堅不樂意,上次也就算了,是因為危在旦夕,而且他在昏迷中,這次他說什麼也不給開了,除非……真的沒選擇。
滿寶坐到了一邊,安撫他道:“沒事兒,現在還沒確定,說不定沒壞死呢,只是膿腫,就還有可能治得回來,大不了我明天不過元宵,依舊去你家給你扎針就是了。”
滿寶的安慰讓他心裡好受了點兒,他不敢動了,問道:“周太醫,你要不再給我扎幾針?”
滿寶:“……不必了吧,針也不是扎得越多越好的,我怕再給你扎出個好歹來。”
管事很快跑了來,高興的告訴他們庫房裡有藥,此時已經抓了熬上了,再等上兩刻鐘就可以喝了。
於是不少人就或坐或站的盯著蘇堅的肚子看,連隔壁的崔公子等人都攏著手靠在屏風邊上盯著蘇堅的肚皮看。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見周滿給人看診,別說,心中還是有不一樣的感覺的。
再看一旁站著的白善,他似乎對周滿去按摸別的男人的肚子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還從自己身上拿出一條帕子來浸水給周滿擦手,就靠在她的身邊問他,“要是需要開肚子清腸,那要在哪裡清腸?”
滿寶想了想道:“自然是濟世堂最好了,不過他要是不願意,在蘇家也可以。”
白善問:“割哪裡?”
滿寶就點了一下他才被扎的最深的那處,“就這裡,不用很大,一個小口子就行了。”
還安慰臉色不好看的蘇堅,“你看,距離你原來的傷口遠著呢,不會重合的。”
大家便定睛去看,在他撩起來的衣服那裡隱約看到一個又長又蜿蜒的傷口,一看就是以前縫合的。
眾人嚥了咽口水。
藥送了上來,滿寶也不取剩下的針,讓他直接喝藥,喝下去一會兒後他就要去跑茅廁,滿寶就將針給他拔了。
滿寶和丁大夫就坐著等,等他被人攙扶著回來後一把脈,又在他肚子上按了按,看他的反應後恭喜他,“看來沒壞死,恭喜你了。”
蘇堅就鬆了一口氣。
滿寶道:“別急著鬆氣,好告訴小公爺一聲,這腸癰是因為飲食不節和不潔引起的,更何況您還喝了這麼多酒水,您肚子動過刀,當年失血這麼多,其實對身體是有些影響的,平日看著是和常人無異,但就是要節制飲食,戒酒節慾,不然五臟六腑消受不了的東西最後都會堆積成病,尤其是酒水,於您來說是大害。”
她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酒,和他道:“以後小公爺還是節制些吧。”
滿寶和他關係一般,還是看在太子和太子妃的面上才肯苦口婆心的一勸再勸,不然老早下的醫囑,她何至於現在又這麼詳細的勸一遍?
蘇堅最後捂著肚子回家的。
丁大夫扭頭和滿寶道:“他這病可得小心,要是湯藥無用,趁早切掉,不然能將人疼死。”
滿寶點頭,和他道:“您回頭上蘇家一趟?”
丁大夫就笑道:“我這開的方劑還成,這針灸上可就比你差遠了,我剛看你用的針法比我所知的多了三個穴道……”
倆人就站在看臺上討論起來,白善就不管他們了,拉了趙六郎幾個進去坐著用飯,還吩咐馬場的管事,“給我母親那邊也上一桌酒菜。”
管事彎腰應下,表示今天周滿他們在馬場裡的消費都算馬場的,算是替小公爺謝周滿。
趙六郎立即問,“那我這兒的花銷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