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餅是剛烙出來的,還熱乎乎的,裡面填著肉餡,鹹香鹹香的,咬一口,還脆脆的,可好吃了。
滿寶吃了兩口就擰開竹筒,白善摸出車上常備的茶杯,大家各自倒了一杯,便一邊吃餅,一邊喝著米湯,都愜意得很。
連白二郎都一臉的懷念,“周大嫂做的餅子真好吃。”
滿寶連連點頭。
一旁已經吃過早食的老周頭都覺得又有些餓了,不過他看了三孩子一眼,默默的沒說話。
滿寶將她手上的餅扯了一塊給她爹,“爹,你也吃。”
老周頭推了回去,“爹吃過了,而且爹就住在家裡,想吃多少都行,你進了宮,要吃就得等下次休沐了,對了,你們進宮幾天休沐?”
白善道:“八天。”
老周頭嘆氣,“怎麼這麼久?”
白善道:“讀書都這樣的,國子監也是每八天放兩天假,只是崇文館是給太子伴讀,因此不許隨便進出。”
老周頭愣了愣,問道:“你們是進宮陪太子讀書,但滿寶是給太子治病的,她怎麼也要住在宮裡?”
白善沉默了,他能告訴老周頭太子是以權謀私了嗎?
滿寶一邊吃餅一邊道:“爹,我在崇文館修書呢,我身上有兩個官職,一個是六品太醫,一個就是五品修撰。”
老周頭就心疼,“你才多大呀,就要幹這麼多活兒嗎?”
滿寶想了想後道:“倒不怎麼累,省了進出宮的時間可以做許多事呢。”
老周頭有生之年就沒體會過一天時間怎麼都不夠用的感覺,哪怕是農活最忙的時候,臨睡前他想的也只會是,今天總算是過去了;而不會是,今天怎麼就過去了?
所以他一臉滿寶虧了的模樣,道:“可這也是兩份工啊。”
“我也拿了兩份的俸祿呀,”滿寶道:“時間還是一天,雖然乾的活兒是比單份的多,但俸祿也高呢。”
老周頭這才想起來問,“對啊,你是官兒呀,你有俸祿的呀。”
滿寶點頭,“我有俸祿呀,咦,我信上沒寫嗎?”
老周頭愣愣的搖頭,“我沒聽見你二哥念呀。”
滿寶卻撓著腦袋道:“我寫了吧,我寫了我現在已經開始領俸祿了,還是雙份的呢。”
老周頭自然是更相信滿寶的,於是罵道:“老二看信也不知道怎麼看的,竟然漏了這麼重要的事兒。”
不認識“俸祿”兩個字,於是便略過一句話不念的週二郎在家裡狠狠的打了兩個噴嚏。
馮氏拿著簸箕出門看見,便問道:“是不是昨晚上貪涼病了?”
週二郎揉了揉鼻子後搖頭,“沒有,估計是爹孃在京城唸叨我吧。”
“有滿寶在呢,爹孃才不會唸叨你呢,”馮氏道:“要念叨,那也是念叨地裡的莊稼,對了,我看東邊那幾塊田有些幹了,這兩天要是還不下雨,就得從溝渠裡挑水澆地了。”
週二郎道:“我傍晚去看看。”
馮氏點頭,然後看著天空憂傷的嘆氣,“也不知道二頭二丫他們在京城裡好不好,二丫年紀也不小了,也該說親了。”
週二郎道:“不急,二丫現在厲害著呢,先看看情況,怎麼也得找個富裕人家,嫁過去不用下地,最好家裡有幾個鋪子給她管著。”
“她又不是小姑,能找到嗎?”
週二郎道:“你也太小看我們閨女了,你沒聽滿寶說嗎,她和三丫現在都厲害著呢,你只管往好的那邊找,可別隨便許給莊稼人。”
“莊稼人怎麼了,你不也是莊稼人?”
“我是,所以我不樂意讓她們跟我一樣下地熬著。”
馮氏就不說話了,想了一會兒後道:“是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