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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老太太看著心疼不已,上前抱住嶽大郎,見他鼻青臉腫的,便又哭又罵,“我的兒呀,你這是怎麼了……”
她當然不會罵傅文華,她罵的是院子裡的下人,“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主子們便是有言語不和,你們也該勸一些,怎麼能就動起手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傅文華用力的掙脫開,岳家的下人連忙擋在他面前,生怕他再動起手來。
傅文華氣得眼睛都紅了,他指著嶽老太太就要罵,卻被白善一把按下手指,他側身擋住嶽老太太的目光,與他輕聲道:“你可以打罵嶽大郎,但對上嶽老太太便是你不敬了。”
徐管家也已經一把抱了上來,正好聽到白善的話,他衝他感激的點點頭,然後抱著他家少爺繼續嚎,“少爺,少爺,您別生氣了,現在當務之急還是照顧好二姑奶奶和小少爺呀,二姑奶奶受了大委屈了,您這次要是不來,家裡恐怕一輩子都不知道二姑奶奶受的這些委屈呀……”
傅文華也覺得他姐受了大委屈了,心裡一傷心,眼淚就忍不住流,他一抹眼睛,推開徐管家便吼道:“那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套車,我們把二姐帶回家去,嶽嵐,你以為我們傅家是好欺負的嗎?最遲三天後我父親就到了,看你到時候怎麼與我父親交代!”
說罷就要去後院接人,嶽老太太怎麼可能讓他把人接走,立即叫人攔住他,然後扯了一抹笑道:“傅小郎君,我們兩家是親家,最是親近的,你別聽下人亂嚼舌根,你剛才也去看過你姐姐了,她是不是好好的?她有說我們岳家薄待了她嗎?”
傅文華咬著牙不說話。
“沒有是吧?”嶽老太太便抹著眼淚道:“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媳婦,她一進門就當親生女兒一樣的待,我們剛到京城沒多久,人生地不熟的,但我們才安頓下來我就打聽了這附近最好的穩婆,早早便請了穩婆候著,我不知徐管家是從哪兒聽來的那些閒話,但我是……“
滿寶見徐管家彎腰低著頭,而傅文華雖然依舊很生氣,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便輕咳一聲上前去,“哎呀”了一聲道:“嶽大爺鼻子好像流血了,嶽老太太,要不要我先給他看看?”
正絮絮叨叨想要繼續分辨的嶽老太太立即被轉移了注意力,連忙道:“快快快,周小大夫,你看看我兒被打壞了哪裡沒有?”
滿寶立即側身道:“先把人扶到大廳上吧,我認真的給看看。”
徐管家悄悄地鬆了一口氣,拉了傅文華一下後微微搖頭。
岳家的下人連忙抬著嶽大郎進前廳。
嶽老太太抹著眼淚亦步亦趨的跟著。
白善揹著手站在臺階上看著,徐管家悄悄的抬頭掃了院子裡的人一眼,一眼就看到了白善。
他覺得他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見傅文華氣鼓鼓的一屁股坐在臺階上,便走到傅嬤嬤身邊,低聲問道:“那是滿小姐,那位郎君是誰?”
傅嬤嬤也擔心傅文華把嶽大郎給打壞了,正探頭看著廳裡,聞言看了一眼白善後低聲道:“是白公子,你不記得了,常跟在滿小姐身邊的那位小郎君,白老爺家的堂少爺。”
她這麼一說,徐管家就想起來了。
說起來,他和白老爺還很熟呢,基本上逢年過節他都要代他家老爺走動走動。
徐管家低聲問,“他們何時來的京城?”
“比我們早三兩月,滿小姐現在濟世堂裡坐堂,白公子在國子學唸書,認識的人挺多的,”傅嬤嬤也不含糊,三言兩語點明瞭關鍵,“昨日幸虧了滿小姐才救下了小姐,現在小少爺的奶媽子也是滿小姐幫忙牽的線。”
徐管家便明白了,對傅嬤嬤點了點頭,立即上前去和白善請安。
滿寶檢查了一下,發現他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