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著的,等她出嫁了自會給她。”
週二郎:“她也不小了,東西可以自己收著,大丫一出嫁,二丫又在京城,家裡就只有她一個姑娘了,你沒看見爹對家裡的兩個丫頭都和藹了不少嗎?”
馮氏揪著他的頭髮道:“我也沒說昧下她的東西不給,每年她穿的衣裳,鞋子,還有去學堂的束脩,要買的書和筆墨紙不都是我們花錢的?”
說到這裡馮氏就心疼,“她一個丫頭花的錢比她哥可多太多了,當年她哥讀書的書是小姑抄回來的,用的筆墨是小姑剩下的,用的紙也是小姑給的,還有的就是自己出錢買,我們就用給束脩,可到她的時候,你看她一年花了多少銀子?”
週二郎就道:“那會兒不是有滿寶帶著他們掙錢嗎?三丫他們現在沒人帶著,身上一文錢都沒有,你讓他們怎麼買?”
“其實我覺得她讀了兩三年的書儘夠了,還是應該送到大嫂身邊去學一學廚藝,要是能和老六一樣學會做飯的本事,那將來開間鋪子也能幫襯家裡不是?”
見週二郎又躺下了,她便又把他拽起來,捶了他一把道:“我問你話呢,你看二丫,出去以後就不知道回來了,滿寶說她掙了不少錢,可也沒見她拿回來孝敬我們呀,女孩子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
週二郎便又只能老實的坐著,他壓低了聲音和她講道理,“你看滿寶就知道了,你說女孩子讀書有沒有用?咱現在身強力壯的,也沒需要到孩子孝敬的時候呀。”
他道:“二丫沒把錢拿回來,那二頭也沒有呀,對了,那小子還回來了呢,結果過家門而不如,連閨女都不如呢。”
馮氏就掐他耳朵,“哪兒就過家門了,他們才到綿州就轉道兒了。”
週二郎並不怕她掐,反正她掐的又不痛。
“可是總讀書也不行啊,還是得學手藝,”馮氏很堅持,“這女孩兒不比男孩兒,立學讀書讀多了還能考官什麼的,她怎麼辦?”
“二丫好歹算賬厲害,在外頭學做賬房,將來也有個活計,可三丫讀書出來將來能幹啥?”馮氏道:“要麼,她跟大嫂一樣,有一手好廚藝;要麼,她跟她姐一樣,會做賬;不然就得跟她小姑一樣會醫術,不然,她讀再多的書將來嫁了人也得種地紡織,那還不如不讀書呢。”
週二郎思考了一下,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於是道:“行,改明兒我有空了就問問她將來想幹啥,不過你先把彩絹還給她,別人都有呢,只有她沒有。”
馮氏:……這事兒怎麼還沒過去?
她道:“四頭他們也沒有啊。”
“那是男娃,能跟女娃比嗎?”
馮氏也躺下了,拉了被子蓋住頭,當沒聽見。
週二郎就推了推她,“我和你說話呢。”
馮氏發出鼾聲,表示自己睡著了。
週二郎:……
第二天,滿寶一大早的便進了母親的房間,蹲在一個大甕前和她一起從裡面往外摸雞蛋,一邊摸一邊數。
錢氏在籃子裡放了一層米,將摸出來的雞蛋放進去,再倒一層米,再放一層雞蛋,足足放了二十個後才提了籃子出去。
小錢氏接住籃子,錢氏就對家裡的人問,“我們要上道觀去拜天尊,你們誰去?”
孩子們都興奮的舉手表示要去,周大郎就道:“娘,讓三郎送你們去吧,我和老二去整一整菜地。”
錢氏點頭,讓週三郎去套牛車,這才問幾個兒媳婦,“你們要不要去拜一拜?”
她們也很意動,尤其是方氏和陸氏,她們家就在大梨村,去道觀還能順道回一趟孃家,於是大家都點頭同意了。
滿寶已經溜回自己的房間裡拿了三本書,她用布包了拿過來交給她娘帶著,“這是我在京城買的書,給道和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