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萊州的吏員還是不肯走,一直在醫署裡徘徊打聽。”
周滿很同情對方,想到唐鶴的打算,她道:“告訴他,人已經救活了,只是傷得不輕,一時不能見人,讓他回去吧,繼續留在這兒也沒用。”
鄭辜鬆了一口氣,點頭道:“我一會兒就去。”
他是可以自由出入縣衙後院的,昨天傍晚還去看過唐鶴,自然知道他已經在好轉,毒素都清了。
萊州的吏員得到了確切的訊息,雖然聽著情況依舊不好,但人活著就行,至於其他的,不是他能考慮的。
於是他遲疑了一下後便先趕回萊州彙報。
柳刺史聽說唐鶴救過來了,大鬆一口氣,“活過來就好,活過來就好。”
不然他真的沒法應對朝廷和唐左相啊。
“牢裡那些人要看牢了,凡能接觸到監獄的全都換成我們的人。”
“大人,要不要提審?”
柳刺史揉了揉額頭道:“你沒回來前本官已經提審過了,嘴硬得很,動了大刑也不招,先留著吧,很多證據都在唐大人手上,我不好越過他提審,等他病情穩定一些,我去北海縣見他,到時候從他那裡拿了主意再說。”
一旁的師爺道:“青州刺史又派了人過來傳話,大人……”
柳刺史臉上的肉動了動,顯得很不開心,但還是道:“就請劉刺史幫忙巡視海上,近來有些不死心的海寇滋擾海岸,使商船和漁民受驚。”
其實就是一些被打散的零星海寇,似乎是知道近來萊州沒空管他們,為了錢財,也為了報復,近來一直在萊州的海域徘徊。
比起以前海寇的規模,這隻能算是撓癢癢,但也讓柳刺史煩躁不已。
他現在內憂外患,的確沒空去清理他們,青州刺史既然想從他這裡奪走更多的功勞,那就讓他去剿匪吧。
唐鶴一心養傷,對這些事全然不知,但白善知道啊。
有路縣令在,這些訊息他還是能收到的,於是他轉身就告訴了唐鶴。
唐鶴摸了摸胸口道:“不用管他們。”
他道:“讓他們爭去,再過不久我就能回去了。”
白善也看向他的胸口,“滿寶的新藥研究出來了?”
“沒有,”唐鶴有些鬱悶,“但她換了一種藥膏,聽說是太醫院祖傳的藥膏,不僅好用,還貴,裡面有幾味上好的藥材,不僅能讓傷口快速好轉,還能去掉一些疤痕。”
白善恍然大悟,“她和學兄你要錢了?”
“沒有,但讓我還她藥,”唐鶴道:“還她藥材也行,回頭她自己做,我看了一下,那藥方是真貴呀。”
白善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過效果也是真好,”唐鶴低頭看了一眼胸口上的傷,感受了一下後道:“換了這個藥膏之後,我覺得胸口都不是很疼了,而且也沒那麼反胃,再喝藥都感覺好受了許多。”
那是藥劑的功勞,周滿端了一碗藥進來,“唐學兄,你該喝藥了。”
雖然藥苦,但現在唐鶴看它們已經不噁心,於是更乾脆的接過一口乾了,再次問道:“我能出去散散心嗎?總躺在床上,我覺得都發黴了。”
周滿便折了袖子道:“我把傷口包起來,你可以出去坐坐,動作別太大,傷口要是扯開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呵護它,絕對不會扯開。”
唐鶴終於出屋,躺在了院子裡的躺椅上,仰頭看著樹葉間隙落下的光點,他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事,但只要一凝神想又想不起來。
既然想不起來,那應該不是多重要的事吧?
唐鶴躺在躺椅上一晃一晃的,秋風一吹,他便昏昏欲睡起來。
一個小腦袋從院門那裡伸進來,左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