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不能自抑的金氏一把捂住大多的嘴,聲音陡然拔高,瞬間淹沒住大朵的話,除了同樣蹲在一旁安撫她的滿寶和西餅,沒人聽到大朵說的這句話。
金氏一邊哭嚎,一邊驚恐的去看周滿。
周滿卻似乎也沒聽到大朵的那句話一樣,慢慢的撫著她的背讓她緩和自己的恐懼和傷心。
等她哭聲漸緩,這才道:“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不要把別人的錯誤攬在自己身上。”
滿寶堅定的告訴她,“害死狗蛋的是山匪,不是你!”
金氏愣愣的看著周滿。
滿寶將她扶起來,吩咐西餅道:“將我的藥箱拿來,我去給她扎幾針。”
西餅應下,立即轉身回去拿藥箱。
文天冬也走了過來,看了一眼金氏的臉色後道:“先生,她的臉色看著似是肝氣鬱結……”
“沒事兒,慢慢調理就是了。”滿寶繼續安撫金氏和大朵,“不要緊,你慢慢調理身體,總能看到大仇得報的一天。”
滿寶對文天冬點了點頭,讓他繼續給前來問診的村民看病,她則負責金氏和大朵離開。
她送她們回去。
她們的家在距離村長家不是很遠的地方,院子不小,裡面的東西都很整齊,但就是太整齊了,顯得院子更加的空蕩。
滿寶頓了頓,和大朵一起扶著金氏進屋,讓她換下衣服後,滿寶給她扎針,讓她慢慢的平緩下心緒,又給她紮了針睡下。
大朵見母親安靜的睡了過去便悄悄鬆了一口氣,“夫人,我娘沒事吧?”
“沒事兒,”滿寶安撫她道:“我回頭給她抓兩副藥留下,你平日多開解開解她。”
她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想他們也想你們過得更好,而不是過得連死人都不如。”
大朵沒說話。
滿寶道:“你還小呢,才十四歲,將來還有大把的日子,你母親也還年輕,人生不過才過了三分之一,你就勸她,就當是為了你,也該振作起來才是。”
大朵捏著衣角問道:“夫人,我們真能報仇嗎?”
想的還是報仇的事。
滿寶道:“只要你們好好的活下去就一定能看到的。”
大朵咬了咬嘴唇,最後堅定的點頭道:“好,我來勸我娘。”
滿寶便起身,“你晚上也喝一碗安神湯,你父親和兄長的死不怪你和你母親,你們倆人都沒必要為了惡人的罪惡反過來怪自己。”
大朵愣愣的聽著,直到關門聲響起,她才回過神來,周滿已經帶著西餅出了院子走遠了。
白善又畫了一張畫像,但屋內視線不太好了,而且他估摸著天黑之前也畫不出第三張了,便擱了筆和村長出門放鬆放鬆眼睛,順便進行一下他們這次進村的主題——勸課農桑!
才出門走了幾步就看到了回來的滿寶,白善便衝她招手,等人到了跟前後問道:“金氏母女如何了?”
“肝氣鬱結,憂傷肺,何況她還是悲傷過憂,這是心病,得心藥醫治,”滿寶看了一眼旁邊的村長,沒有再談這個問題,而是問道:“你們幹嘛去?”
“去看一下田裡的情況,你去不去?”
“不去,”滿寶道:“我去看文天冬問診的情況。”
白善便只能惋惜的一個人和村長去田裡逛了,嗯,後頭還跟著大吉和兩個護衛。
這個地方的田地是真的很好,比外頭村子的情況還要好,四面環山,但內裡卻很平坦,因此田地平整,且不缺水,雖然麥子未曾收割,但白善只看那麥穗,再摸一下它的顆粒便知道畝產不會太少。
白善問了一下歷年的畝產情況,都不由感嘆起來,“不會有洪澇,也少有乾旱的時候,這個地方的確是極好的地方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