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子,幾個少年便和滿寶坐在還空著的一些凳子上說話,而此時,保和醫館的大夫們剛到,他們熟稔的和滿寶打招呼,說了兩句話後便也去給剩下的老人發牌子。
長安縣是京城的郭縣,但在京城的另一邊還有一個萬年縣,百草堂等另外幾個醫館便去了那邊。
劉煥見保和醫館的牌子都沒發完,很有些好奇,“這牌子有什麼用?”
“看病領東西用的,”滿寶道:“我們濟世堂今天就出了三個大夫,看的病人有限,所以牌子是有定數的,看一個病人收回一個牌子,發一份藥材,看完就回去,明天繼續如此。”
“那要是明天的老人也很多,有輪不到的呢?”
“不可能,”滿寶道:“縣衙報給我們的人數便是提了一成報的,我們又多準備了牌子,怎麼可能輪不到?”
京城附近年過古稀的人口都是有數的,縣衙從初一就通知他們濟世堂準備了,而他們濟世堂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不可能發生那樣的情況的。
只是滿寶沒想到,有的人家會為了領這些東西,把已經病倒在床上的老人也抬了過來。
分到這邊的國子學學生漸漸都到了,白善和滿寶招呼了一聲便帶著大家過去匯合。
縣衙的主簿迎出來,躬身請他們入內。
以前來幹這事的都是太子皇子和宗室們,今年是國子學的學生,看似身份低了,但縣衙裡的人依舊是一個都惹不去。
這來的學子不是爹是國公,就是祖父是丞相封疆大吏什麼的,他們一個都得罪不起。
因此畢恭畢敬的把人迎出去,許久都沒人出來。
鄭大掌櫃他們已經把濟世堂的攤子擺好了,見滿寶還坐著發呆,就輕拍了一下她腦袋,問道:“想什麼呢?”
滿寶回神,起身道:“沒什麼,大掌櫃,我們開始看病了嗎?”
“可以開始了,來吧。”
滿寶坐在了一張桌子後面,桌子前面也放了一張凳子,濟世堂的鑼duang的一聲響,算是正式開始了。
有來過幾次的老人有經驗了,立即拿了濟世堂的牌子走過去,見有不少同伴過去,便乾脆拖了凳子過去。
大家排排坐成兩排,排隊看大夫。
之所以是兩排,是因為滿寶跟前一個人也沒有。
很顯然,老人們不怎麼認識她這個新晉的京城小神醫。
滿寶:……
鄭大掌櫃一看,立即讓藥童們去幫忙宣傳宣傳,但老人們堅持認為,這中醫是越老越好,堅決不去看著比他們曾孫還小的滿寶那裡看病。
滿寶沉默了一會兒,也不勉強,乾脆擼了袖子過去鄭大掌櫃和陶大夫那裡幫忙。
這個老奶奶腰不好,她就伸手幫忙按一按,那個老爺爺手腳會打抖,她就幫忙扎幾針。
半天功夫下來,她一個脈沒摸到,也沒開出一張方子,卻紮了不少針,也按了不少腰,加上笑眯眯的圓臉蛋,成功成為當場最受歡迎的孩子之一。
之所以是之一,是因為國子學們的翩翩少年們也魚貫從縣衙裡出來了,每個人手裡都拎著一小袋的麥子和一籃子的米糕,他們拿著本子,一個一個發過去,然後記下他們的身份資訊,再問一些村裡或家裡的情況。
這其中有好幾個長得特別白淨好看,說話又溫和的,很受老人們的歡迎。
白善便是其中一位,有一個穿著不錯的老爺爺還拉著他的手道:“小公子長得好呀,你父祖是什麼官兒?”
白善道:“我父祖現在都沒在朝中為官。”
“那你是考進國子學的?”
白善道:“是恩蔭進的,我父親是朝廷忠烈之士,陛下恩召入內。”
“你父親沒了呀,哎呀,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