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太落後了,於是也圍了上去,抓住他們爹的另一隻手,也表了一番衷心。
周大郎並不知道他們在說啥,但很開心,於是樂呵呵的道:“行啊,那晚上你們先給我拍了蚊子再過去睡覺。”
三人一聽立刻點頭,表示一點問題也沒有。
周大郎不知道他們為啥這麼說,但老周頭知道啊!
他幾乎是一聽就知道三孩子為什麼這麼說了,因為在過去的二十多年間,從周大郎被栓在樹上的那一刻起,這個故事就曾經被來嬸兒反覆的說過無數次。
老周頭自己聽到過,也從別人那裡聽到過。
天知道他兒子就被栓了那麼一次,還正巧讓來嬸兒看見了。
周金的記憶同樣深刻,因為就是那一次,他媳婦揹著大郎回孃家,讓他第一次被大舅子按著揍了一頓。
在七年前,周銀也是來嬸兒口中的常客,這七年因為某種原因她很少再提起有關於周銀的事了。
但這會兒子,這個“禁忌”似乎不存在了,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來嬸兒會怎麼說他。
老周頭氣得手都抖起來了,那都是汙衊,而且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都拿出來說……
老周頭很有些底氣不足。
錢氏卻拉過滿寶,點了點她的額頭道:“你呀,別聽見什麼故事都當真,你來嬸兒喜歡我,不喜歡你爹,說的不免有些偏頗,你聽聽就行了。”
滿寶就問,“那爹是什麼樣兒的?”
“你爹什麼樣兒你沒眼看呀,”錢氏柔聲道:“你自己看見的,要比耳朵聽到的更真吧?而且你就跟你爹住在一起,難道別人知道的要比你還真嗎?”
滿寶就羞愧了,道:“這就是先生說的偏聽則暗,兼聽則明吧?”
滿寶跑過去拉著老周頭的手,一臉歉疚的道:“爹,我對不起你。”
“啥啥啥,啥暗,啥明?”
“偏聽則暗,兼聽則明。”
老周頭很乾脆的道:“沒聽懂,反正你就要記著,來嬸兒說的都不對就對了。”
滿寶張著嘴巴問,“這不還是偏聽嗎?”
“什麼偏聽不偏聽的,我就問你,你聽不聽爹的話?”
滿寶點頭。
“那就行了,那你就不要聽來嬸兒說的那些事兒了,還有你們幾個,”老周頭指著剛才和他們一起跑回來的週五郎和週六郎,“都是可以說親的人了,還整天往外頭晃盪,像什麼話兒?”
老周頭說完一臉嫌棄的看著週五郎道:“五郎,你最近少往外頭跑,瞧你這頭,這臉,這脖子都曬成什麼樣了,我已經放出風聲去要給你說親了,說不得等過了夏收和秋收就要相看了,你曬得這麼黑怎麼去見人?”
週五郎瞪圓了眼睛,“可,可我夏收和秋收也要下地啊。”
他眼睛微亮,扭捏的問道:“爹,我是不是能跟隔壁的大花姐一樣,相看前不用下地幹活呀。”
“你想的美,”老周頭想也不想道:“你是男娃,又不是女娃,要什麼養白?”
“……剛不是您說的嗎?”
“我是讓你不用幹活的時候少往外面跑,你都是大人了,得給你弟弟妹妹和侄子侄女們做個好頭知道嗎?”
老周頭極好的將自己的黑歷史掩過,晚上睡覺時就忍不住和錢氏抱怨,“來嬸兒真是的,年紀越大話越多,她以前可不這樣。”
“那你去和她吵呀?”
老周頭就在一旁嘀嘀咕咕,既不敢去,也不甘願就此罷休,“這麼多孩子呢,孫子孫女們也要大了,那些話傳到他們耳朵裡像什麼話兒?”
“行了,我知道怎麼做了,趕緊睡覺吧。”
不就是和孩子們講故事嗎,她也會說。
從小的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