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探險家手稿”擁有“真理之瞳”這一能力,所以在理論上來說,埃爾維斯完全可以捨棄手中那幾本厚厚的資料書,僅靠著“手稿”就可以完成對絕大部分魔化植物的培育工作。
但埃爾維斯沒有這樣選擇,為的,不就是找到一件事情去做,去分散自身的注意力麼?
傷痛在埃爾維斯的心間再次跳動,觸景生情之下,他又是再一次陷入了情緒的操控之中。
即使不使用任何的預言能力,埃爾維斯也可以預見在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他都會被這件事所影響,難以自我抑制。
不過還好,就在埃爾維斯差點就要再次陷入悲慟之時,米迦勒的一句話讓他強行把自己從漩渦中“拔”了出來。
“不錯,不錯。”
將筆桿放回筆架之上,米迦勒欣賞著自己的佳作。
只見在米迦勒的身前,一幅剛剛才完成的油畫作品正在那裡等待著眾生的品鑑。
與螢鴉相似,在沒有任務且自身並不繁忙之時,米迦勒也選擇了“重操舊業”,把成為奧術師後被耽擱了許久的繪畫這一藝術拾了起來。
這不,在等待團長回到星河翡翠為團隊下達下一階段任務要求之前的這一小段時間內,米迦勒就為夏小妖繪製了一幅油畫。
在油畫中,夏小妖正隨意且懶散的躺臥在龐大又猙獰的“星宮”機甲肩膀之上,一隻手撐著“奈落的雪蓮”油紙傘,在周圍漫天飛舞的“諾英櫻花”凋謝下的花瓣雨中,向著主島之外的彌諾克斯星界遙遙望去。
在這一幅油畫中,既有著仙武側的具現體“奈落的雪蓮”,也有著科技側的“星宮”機甲。
同時,靜態的彌諾克斯星空作為背景,動態的櫻花雨作為點綴,再加上夏小妖本身妖豔的出眾氣質,這些林林總總的要素若是單個表現或許並不是什麼難事,但組合在一起想要和諧統一甚至是迸發出更加深刻的意蘊之時,那就是對繪畫者的巨大考驗了。
但就是難度這樣逆天的油畫,卻被米迦勒輕易完成了,不僅是完成了,甚至這幅畫本身就已經成為了某種超凡物品。
因為米迦勒是利用自身精神力進行繪畫的,先天便帶有“黑洞序列”的劣化特徵,所以如果精神不堅定者只要盯著這幅畫看,就會感到自身的精神好似要被油畫的內容所吸取了一般,會對觀看者的靈體造成影響。
這一現象也從側面體現出了,當個體偉力達到一定階層之時,像是殊命這種超凡者的任何行為,都有可能會對周圍的環境造成不可避免的影響甚至無法挽回的改變。
“我很喜歡這幅畫。”
拿到米迦勒的作畫,夏小妖眯起了雙眼,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畢竟哪一位女孩不想記錄下自己美麗的那個瞬間呢?
將瞬間的美記錄成永恆,這或許就是藝術的意義吧……
“我的榮幸,夏女士。”
謙恭的回覆,處在人形態的米迦勒,其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位睿智且優雅的古典法師或是巫師,那種神秘的感覺是那樣的濃烈,明晰。
但實際上,在“權杖”內部,最強的施法者一直都是夏小妖,這是同為施法者的埃爾維斯與米迦勒所承認的——
將元素學派與裝構學派結合的那樣完美,同時在魔法側與科技側上擁有令人敬畏的學術成果,最關鍵的是,那威力冠絕已知域一切進攻能力的掌控職能“天樞星”,其中所包含的知識,即使是電弧的一次跳躍,都難以去分析,更別說這個掌控職能的核心部分了。
夏小妖的實力其實一直是那樣的恐怖,而之所以外界的那些殊命勢力在討論“權杖”之時,大部分時間都在分析白夜團長,那純粹是一種誤解,一種認知上的偏差——
誰讓白夜團長的光芒是那樣的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