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極,有的哭一場、摔一跤都能臥床不起。可又想,若是連這點事都受不住,也就不是章嫣了。
“是麼?是真的?”章嫣訥訥地道,隨即神色恍惚,目光悲慼。
“是真的。”顧雲箏握了握章嫣的手。
章嫣回過神來,開始認真思量這件事,“紫菀我知道,小時候陪著雲二小姐習武,針線活、寫算都很好,那就讓她管賬吧,不必露面招呼人,於她也算是清閒的差事。唉,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雲二小姐身邊的大丫鬟,尋常主母都不見得有她那份見識……”說到這裡,語聲一哽。
顧雲箏聽得心裡酸楚,卻還是隻說眼前的事,“這樣安排很好。我知道你是重情分又念舊的人,定能善待那丫頭的。”
章嫣用力點了點頭,隨即目光迷惘,“可是,表嫂,紫菀怎麼會到了侯府的?”
“是你表哥把人交給我的。”
“哦。”章嫣若有所思。看起來,她對錶哥的瞭解還是太少了。
用完飯,章嫣就告辭,“之前已經找了個管賬的人,我回去得找個由頭把人辭了。”
顧雲箏笑著點頭,送她到了垂花門外,這才返回。
高程、紫菀由徐默帶來了正房,進門後恭敬行禮。
高程是大病初癒的樣子,面色蒼白,身形也消瘦許多。
紫菀則沒了顧雲箏記憶中的鮮活明媚,容顏憔悴,眼神滄桑。
顧雲箏眼底無淚,喉間卻是一哽,連喝了兩口茶才嚥下了那份酸澀。
有沒有怪過雲箏?應該責怪的,是雲箏交給了他們阻難重重的一件事。
可她知道,他們不會。相處那麼久、瞭解那麼深的人,不會怨怪,只有忠心,不管是對蕭讓,還是對她,都一樣。
顧雲箏緩緩的,深深的吸進一口氣,對高程道:“你去外院賬房,拿二等管事的月例。平日勤快些,偶爾要隨我帶著五少爺出門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