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握。
樣貌清麗絕塵,其實呢,只要她願意,便能讓他神魂顛倒,醉死在她的溫柔鄉。可只要她有一點不願意,就是從頭到腳透著彆扭,讓他從心裡堵得慌。這小東西,其實很不好對付。
她沒給他多少肆意打量的時間,勾低了他,吻著他,小手幫他將束縛除去。
他卻是不急,手指風情無著地遊走,用他的手去看去感受那一份曼妙迤邐,又語聲低柔地哄她:“阿嬈乖。”隨即以吻封唇。
語聲那股子溫柔,將人溺斃;親吻那股子灼熱,將人燙傷;手勢那份鎮定剋制,讓人詫異。
他那份無處不在的矛盾又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了。她在心裡嘆息著,這隻能是與生俱來的,誰都學不來。尋常人也千萬別學,容易瘋掉。
他的手越來越放肆,直惹得她低喘著喚著他名字,才全身心地覆上去。
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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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顧雲箏醒來之後,才看清楚室內情形。三間屋宇打通了,拔步床放在了東北角,東西兩面陳列著偌大的書架,書架上的書籍看起來都很陳舊了,南窗下一張大畫案,一張圓桌,幾把太師椅,一張醉翁椅。中間一張矮几,長長的,寬寬的。地上鋪著竹蓆,散放著幾個軟墊。
此刻,霍天北就坐在矮几前,正提筆寫著什麼。
“霍天北?”
“嗯?”
顧雲箏坐起來,看到自己的衣服散落在踏板上,蹙眉。這個人,懶得時候也真是懶得要死,就不能幫她撿起來?
她找了一圈,看到床尾零落著他的寢衣,拿起來穿在身上,這才問他:“你在寫什麼?我能過去看嗎?”
“廢話。”霍天北看也不看她。
“丫鬟呢?”
“我把她們攆走了,”霍天北說著,勾唇笑了,“你服侍我幾天,怎樣?”
“做夢。”顧雲箏走過去,從他身後抱住他,“這是在寫信?”
他側臉,蹭了蹭她環著自己的手臂,“嗯,寫幾封回信。”
“我餓了。”顧雲箏摸了摸他的下巴,“飯菜在哪兒?”
霍天北轉臉笑看著她,“等你做呢。”
“……”顧雲箏惱火地看著他,“我只會吃,不會做。”
霍天北颳了刮她的鼻尖,“這是光彩的事兒麼?你居然說的理直氣壯。”
“反正我不會,你叫人給我準備飯菜。”顧雲箏轉到他懷裡起膩,“我求你了成不成?”又從他手裡奪過筆丟到一邊,“再餓著我,你也什麼都別想做了。”
“我是什麼都不想做了。”霍天北壞壞的笑著,啄了啄她唇瓣,手撫過她腿部光潔的肌膚,“你這是不是在勾引我?”
顧雲箏卻多了一條抱怨他的理由:“你不讓人給我準備好衣服,還不給我吃的。”她只穿著底衣和他的上衣,又不能怪她,是哪個混賬給她扔到地上的?
霍天北被她引得直笑,“你離了丫鬟就活不了吧?”
“沒人幫我做這些,我真就半死不活了。”顧雲箏咬他的下巴,“我就這樣兒了,你說怎麼辦吧?”
霍天北逸出清朗的笑聲,不再逗她,“等著,我叫人進來服侍你。”又揉了揉她的長髮,下巴點了點東面打通的耳房,“水是你醒之前備好的,去那邊盥洗。還能走麼?我抱你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才不要。你這個騙子。”顧雲箏笑著起身,轉去沐浴。
洗漱是在東耳房,用飯則是在西耳房。
霍天北早就吃過了,顧雲箏獨自坐在餐桌前。
堇竹親手端給她一碗湯,“藥膳師傅只跟來一個,她有點兒用不慣這兒的廚房,擔心不合口呢。夫人嚐嚐,不好的話她說再重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