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法會很熱鬧,原本開壇講法開始前大家打打鬧鬧也是正常,今天卻是有點不同,原因自然是小金和小鵬帶著陳平安到了會場。
陳平安謹記不言不語四字真言,小金剛才還覺得傻牛理解過頭,但是被七八個人圍著問東問西后她對於陳平安的這個決定舉雙手贊成。
小鵬也是個冷淡的性子,對於別人的詢問最多就是微笑點頭,陳平安竟然來了個更過分的閉目養神,這讓圍著的幾人更好奇,不過也有看不慣他清高的。
“這是哪裡來的,莫不是還沒開化吧?”一個翩翩公子邊上尖嘴小眼睛的大聲說。
陳平安不知道是在說他,還是閉著眼,他看了一夜的體內情況,有點上癮,要不是小金小鵬一定要拉著他過來他覺得自己待上一天也不會無聊。
小金沒理這個尖嘴小眼睛的,她瞪著那個裝腔作勢的傢伙,“狐六,你什麼意思?”
“金小姐,本人叫吳六,剛才是我身邊的小廝口不擇言,我代他向這位公子道歉。”說著還用扇子拍了拍自己的左肩。結果收穫一聲冷笑和一個漠不關心。
小金嗤笑一聲然後轉頭不語,至於陳平安,好吧這傢伙看的入迷根本不知道是在說他。
“你!”翩翩公子感覺被打臉,正要再說句重話,蜃先生到了。
看到蜃先生過來,吳六不敢造次只能回到自己位置,不過心裡暗恨手指捏得咯咯響,邊上一個小弟也是狠狠瞪了眼裝瞎子當聾子的陳平安。
“咦,還有新來的?”蜃先生掃視了一圈,發現多了個陳平安。
小金趕忙推了把入神的陳平安,然後開口替他說明情況,“蜃先生,這是平安,是我爺爺朋友的弟子。”
“唔,受傷了?”蜃先生把眯著的眼縫開了一點點。
“是的,精神上受傷嚴重。”陳平安按照小金教的說法講述。
“嗯,進來了就好生學習,不要浪費了長輩的好意。”蜃先生說完打坐在蒲團上。
小金和小鵬都是鬆了口氣,蜃先生如此說表明陳平安入學這關算是過了,也表明他本體進來的這件事沒有暴露,連蜃先生都一下沒發現別人更是不容易看穿。
蜃先生開始講課,他今天講的是陣法之道,看樣子之前已經講過一部分今天是續講,陳平安只聽了幾十個數就感覺腦袋在轉圈,他偷眼看了看其他人,結果看到有人愁眉苦臉,有人興奮異常,有人都已經睡著了。
陳平安感覺自己完全聽不懂,於是只能再次觀察自己體內,還是體內的情況既有趣又多彩。他能看到體內所有想看到的地方,只要在想看的地方停留那地方的情況就會印入腦海,而且還能放大縮小,端是奧妙無窮。
蜃先生慢條斯理說著陣法內容,抬眼看了看幾個睡著的,又掃過閉目不知道做啥的平安,他微微搖頭,也沒說什麼。
小鵬聽得入神,小金卻是那個愁眉苦臉的,她能聽懂一點點,但是好多東西晦澀難懂,讓她恨得不行。她偷眼看了下陳平安,看他閉眼又不像是睡著,然後小金又偷偷看了下蜃先生,看他沒什麼表情變化,也開始偷懶。
陳平安正在放大自己體內一處區域,他覺得這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但是找了好久都沒發現。正著急間感覺到身上多了點重量。
睜眼一看小金竟然靠在他身上睡著了,陳平安有點無語,感情你就是這麼用功的!
不過這會兒上面的蜃先生正在講課,要是發出聲響打擾他也不禮貌,於是陳平安只能依著小金靠在身上,他則是繼續內視自身尋找那不知是何物的東西。
這一幕被一直偷偷留意小金小鵬兩女的吳六看見,一口鋼牙差點咬碎,眼睛發紅充血恨不能暴起把陳平安揍一頓。
吳六是青丘主人的嫡系血脈,一向自視甚高